李冲元把约契交给三德子,“三德子,你明日拿着约契去马场运肥,另外,你明日去运送马肥之时,顺便回去一趟,让齐管家备点礼送到张少卿府上去。”
“好的,小郎君。”三德子得了约契,又听了李冲元的话,自然是知道自己要干嘛了。
今日因为时间的关系。
李冲元也没有去迎宾楼,所以这送礼之事,只能由着三德子再回去交待一声了。
况且。
送礼嘛。
总不能让三德子这样的下人去,怎么着也得管家出面吧。
第二日上午。
李冲元正在牛首山剪枝之时,却是见到了乔苏带着李崇真这货来了。
“堂兄,你怎么跑这山上来了?”李崇真一见到李冲元后,就抱怨不停的,甚至都累得喘气都不匀了。
而此时的李渊,却是回过身来。
可当李渊这一回身,李崇真惊得差点跌倒在地。
正了正身后的李崇真,赶紧向着李渊行了一礼,“崇真见过太上皇。”
“去去去,少来烦我。”李渊闻声后,连连挥手。
李冲元见状,就知道李崇真这货喊错话了,赶忙走近李崇真,伸手一拍,“愣着干什么,还不敢紧给叔公道歉。”
吃了一巴掌的李崇真,像是明白了似的,又是躬身一礼,“崇真见过叔公。”
不过。
此时的李渊,到是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李崇真后,继续剪他的枝去了。
这也使得李崇真不知所云一般,站在当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正当李崇真不知怎么办之时,李冲元却是拉着他,往着一边去了。
到了几丈之外后,李崇真顿时哭丧着脸,“堂兄,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太上皇在此,你至少提前告诉我一声,也好让我有所准备才是。”
“唉,这事你可怪不到我,叔公来李庄,本就是秘密而行的,估计也只有少数几人知道罢了。难道你没听说,李佑被圣上重罚,听说还差点打挂了,难道你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李冲元笑了笑道。
李崇真看向几丈之外的李渊,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就听说李佑被圣上重罚了,具体事情我问过不少人,也没有人知道是为何,哪怕就是太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冲元淡淡一笑,“算了,这些事先不说了,我让你来寻我,可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做的。”
“堂兄,什么事啊?还非得让我来李庄寻你,估计明日那夫子又要罚我了。”李崇真闻话后,实在有些紧张。
不过。
他的紧张,到不是因为李冲元让他去做的事情。
而是崇文馆的那位夫子。
崇文馆的夫子,可不是一位。
而是多位。
上到太师太傅,下到一些大儒。
哪一位,都可以对了崇真说教,甚至打骂。
要是李崇真敢多言一句,被说被骂被打那都是小事。
可要是被圣上知道了,他李崇真可就不要好过了。
在崇文馆的事情,他李冲元可以说是最是清楚不过了。
好在当下的李冲元早就脱离了崇文馆,到也不至于回去领略那些夫子的折磨人的手段。
李冲元不再去想崇文馆之事,指了指南郊马场方向道:“南郊马场的牧监余魁,还有太仆寺的那个叫余冒的录事,你可知道他们二人?”
“知道啊,怎么了?”李崇真依然不明所以。
李冲元恨恨道:“知道就好,他们二人,曾经乃是你父亲,也就是我伯父的麾下,如今,这对白眼狼,却是找理由不让我去南郊马场运马肥,那位余冒更是坏的很,诓骗堂兄我去找那太仆寺少卿钟砾的麻烦,你说,要不要把这二人绑了痛打一顿。”
“你说的可当真?不过也是,这两条白眼狼,我大哥早就看他们不爽了,一直想寻个机会弄他们一弄呢,没想到,现在又欺负到堂兄的你头上来了。”李崇真闻话后,先是一愣,随后想起自己家中两个兄长的话来。
李冲元听后。
心想也是。
余氏兄弟二人要背信弃义了,自己那位伯父不可能不知道。
而身为自己伯父的儿子,李崇义他们兄弟二人,必然也是会知道的。
李冲元对于余氏兄弟的恨,着实不小。
而且,更是对那位录事余冒,更是恨之入骨了。
要不是他,他都不至于在那位钟砾少卿面前出丑了,“如何?这事要不你在长安找些人,把那余冒绑了打一顿扔到终南山去?那位余魁,我必然是要狠狠弄他一下不可。”
“这事不好办啊,余冒乃是太仆寺的录事,余魁又是这南郊马场的牧监,人家官职就算是再低,那也是有官职在身的,而且,他们兄弟二人的新靠山,我们也不好直面得罪。”李崇真像是个明白人似的。
李冲元闻话后,随即又是想出了好几个教训那余氏兄弟二人的法子,一一向着李崇真说道。
正当李冲元堂弟二人说话之时。
婉儿拿着剪刀,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听了好半天话的她,却是突然一扬手中的剪刀,“四哥,打死那两条白眼狼,要是你们不去的话,我去。我就,我就拿着这把剪刀,剪了他们的第五条腿。”
李冲元一听背后传出来的话。
立马站在风中凌乱了。
顿时。
李冲元反身回来,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这丫头的屁股上,“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好的不学,尽学这些坏的,看我不揍死你!”
“呜呜,呜呜,叔公,叔公,四哥又打我,四哥又打我。”
吃了好几巴掌婉儿,挣扎着逃出了李冲元的魔爪之后,直奔李渊这个大靠山去了。
不过。
婉儿的哭喊声,到是没有得到李渊的同情与宽慰,反到是又被训了一顿,“打得好,女娃娃家,好的不学,尽学这些坏的。”
“呜呜~~”没有得到安慰的婉儿,顿时扔掉剪刀,一路呼天抢地般的往着山下走去,估计是去找乔慧求安慰去了。
对此。
李冲元只得冷眼看着,却是不会去安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