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礼的到来。
使得李冲元这里,又是多了一些人。
当然。
这些人员当中,不凡有着不少的村民,以及众帮工。
谁让李冲元让乔苏放了话呢,只要有病痛的,都可以来到李冲元这里找张文礼这个太医把把脉,好好瞧一瞧。
况且。
有着老宋的老娘作为参考对像,张文礼这个太医的名号,那更是广为人知了。
这不。
正值早饭之际,众帮工就围到了老宋父子跟前,“老宋,你娘的病真是那位太医给看好的?你可别骗我。”
“我老宋何时说过大话了?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自行把你们的长辈带来李庄,让那位太医好好瞧一瞧。乔管事不是说了吗?只要谁感觉有病痛的,均可到李县伯那里找太医把把脉的。”老宋被那人的问话,气的差点噎着了。
如果要是他老宋的老娘在的话,他非得让大家好好看看,他老娘的身子骨,是不是比起以前来,要更好了。
不过。
因为家中田地里需要留人,所以他老宋也不可能让他老娘过来做帮工了,只得带着他那儿子来这李庄帮工了。
众帮工闻话后,又是上前纷纷打探。
当他们得了众人言语之后,有些帮工心有所思的打算着。
几天里。
李冲元这边的小院,就开始骆驿不绝的人来人往了。
上到六七十岁的老人。
下到几岁的小娃娃。
在当下的乡野之地,能活到七十岁的人,那绝对是少数。
普遍的老人,也就只能活到五六十岁,就差不多去世了。
到不是因为空气不好,环境不好等什么的。
而是因为缺衣少食,又少医。
再加上认知不足,很多事情都普遍认为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更还有心疼花钱等等因素。
这才造就了在当下这个时代,五六十岁的年纪,就去世了。
小院中,李冲元瞧着院外依然还有着不少人在等候着。
而李渊如老神一般,稳坐钓鱼台似的,一边捧着杯子喝茶,一边看着张文礼帮着一位老人把脉。
李冲元心中思索着,‘这样也不是个法子啊,看来,得给这张太医寻一个坐诊的地方才行,这人来人往的,打扰了叔公的清静不说,连我这小院的院门,都快要塌了。’
着实。
张文礼的名头一传出。
这上门找张文礼瞧病的人,那是越发的多了。
帮工还好说,帮工的家人也还好说。
可谁也没有想到。
这真是众口相传,使得就近好些村子的百姓农人,也都纷纷来到李庄,求着张文礼看病。
毕竟。
张文礼看病不收钱,连最简单的方子钱,也都不收。
依着常理。
大夫看病,方子钱必然是要收的。
哪怕就算是不收,也得收点笔墨钱吧。
可实际情况,乃是一文不收。
第二日。
李冲元最终还是寻了一个地方,让张文礼坐诊了。
而这个地方,就是乔苏家了。
“四哥,你把张太医赶到乔管事家,张太医会不会不高兴啊?”婉儿见自己四哥把那位请来的太医弄到了乔苏家去坐诊,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李冲元摇了摇头,“那有什么办法?我也没想到,这么多人会过来找张太医看病,看来,张太医以后的名声,估计会传遍这片大地了。”
“四哥,刚才叔公还说了,说你不会办事。”婉儿对于名声不名声的,到是不以为意。
李冲元一听,看向婉儿,“怎么了?叔公说我啥了?我这不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嘛,这怎么就成了不会办事了呢?”
“四哥,叔公说,张太医是你请来的,人家这才到李庄没几天,你就让人家忙得停不下来,说你是要把张太医累吐血了为止,说你是地主老财。”婉儿像是个传声筒似的。
李冲元听后,无奈的很啊。
他李冲元也不想这般啊。
可是。
放着一位太医在李庄,要是不惠及一下众村民,以及众帮工们,那不是有违他这个大善人小郎君的潜在意愿嘛。
再者说了。
就看看病,能有多累,难道比上山开山还累不成?
还累得吐血,还说自己是地主老财。
自己损失的可是纸张和笔墨。
好吧。
地主老财就地主老财,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反正张文礼此时也是乐在其中,不知有多高兴呢。
这不。
张文礼脸上的笑脸,就从未隐退过。
对于李渊的话,李冲元根本不放在心上。
几日后。
这前来李庄看病的,没有减少,反而是更多了。
就连鄠县那边的百姓,也都往着李庄赶来了。
李冲元瞧此状况,也只能是望洋兴叹,无计可施了。
阻止吧,不行。
不阻止吧,张文礼每天都是笑意满满,甚至连吃饭之时,还不忘说起他诊断的病人如何如何,像是对这样的事情,极为喜欢一样。
“张太医,要不你挂牌休息几天?”某日午时,吃饭之际,李冲元向着张文礼建议道。
张文礼一听,看向坐在首座的李渊瞄了一眼,见李渊悠然自得的饮着药酒,根本不在意李冲元与他的说话声,“算了,反正只是多看几个病人罢了,也没有多累。”
“张太医,你现在可是我们李庄的神人,要是你累倒了,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要不,这牌我来挂,恶名我来担。”李冲元也着实心疼起这位张太医了。
从他来到李庄,到如今已是近十天了。
近十天里。
从清晨开始接诊,一直到天黑。
除了吃饭时他还能休息一时半刻的,其他的时间里,都在接诊着众百姓们,这不得不让李冲元对其佩服不止。
坐在李渊左侧的婉儿,闻声后也是极力赞同,“就是,张太医你可是给我医过病的,你要是倒了,我母亲都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