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众村民到了山凹那边。
得见村中的小娃在大肚的带领之下忙活着后,众村民这才安了心。
“我说小疯子也真是的,干嘛非得给他的那些大白鹅取人名,害我又跑又哭的。”二丫的母亲见自己的女儿安然无恙,开始怨恨起小疯子来了。
“就是,小疯子取人名就人名吧,可这又哭又喊二丫的,使得我们都心乱的很。”一村民附和道。
而此刻。
众村民听到了敲梆子的声音。
对小疯子的怨声载道声,立马就停了。
敲梆子的声音,乃是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了。
况且。
当下村中的小娃们也是无事,这么一个大乌龙闹的,也只是折腾了他们一下,只要小娃没事,最多也就是说上几句话罢了。
众村民随即向着山凹里喊着各自自家小娃的名,好去领饼子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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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冲元忙活了近一个时辰。
这才把午饭做好。
大白鹅的重量,那可是有着十来斤重的。
而且,其闷煮的时间,需要很长一段。
这不。
午饭也正好在午时之际开始了。
“叔公,你尝尝,四哥最会做菜了,这只大白鹅,我可是献给叔公吃的。”桌上,婉儿向着李渊献着殷勤。
有道是。
有孝心的孩子,在哪都吃香。
这不。
此刻的李渊,在婉儿给他夹了一块鹅肉后,开怀大笑,“好,婉儿有此孝心,叔公甚是高兴,一起吃,莫要让这菜凉了。”
有了李渊发话。
三人也不再多言,开始对着桌上的这一大盆鹅肉动起了筷子。
依着往常。
一道菜可不够李渊吃的。
虽说唐国立国的时间并不长,唐国也没有那么富有。
但李渊每一次进食吃饭,其菜式也是有着十来道的。
而今。
到了李庄后。
李冲元做什么,李渊就吃什么了。
就如今日中午。
不要说十来道菜了,就算是五道菜都没有。
桌上。
摆放着三道菜。
一道必然是这只叫二丫的大白鹅了。
另一道乃是蘑菇。
第三道菜,也只是一道野青菜而已。
毕竟。
鹅肉乃是大荤,李渊又不易多食油荤,所以这青菜也就成了必备之菜了。
午饭。
李渊依然有着半碗的药酒。
这可比昨天少了半碗了,也算是给李渊解馋了。
而在一旁侍候的金内侍,基本也不会再阻止了。
甚至。
其站在一旁,见李冲元给李渊倒酒之时,还不停的咽着口水。
可见。
这位金内侍明摆着就是一位好酒之徒。
午饭后。
李渊吃多了。
李冲元吃多了。
婉儿那是自然不用提了。
米酒闷鹅这道菜,不言而喻,就是一道大菜。
而且。
婉儿时隔一段时间,就必然会念叨着要吃米酒闷鹅。
只可惜。
李冲元懒,愿意做的次数,屈指可数。
吃得撑肠拄腹的婉儿,小心的扶着李渊回了小院,安坐在椅子上。
至于金内侍他们。
此时已然在扫尾了。
小半个时辰后。
“老金,我不管,大白鹅的钱得你出,大白鹅是你打死我,又不是我打死的,反正就得你出钱。”正待李冲元出去之后,婉儿却是把金内侍叫到院外,指着金内侍找他要钱来了。
好嘛。
本来李冲元要算在婉儿头上的账,如今她却是要求金内侍出这鹅钱了。
至于如老僧入定的李渊,听到院外的声音后,这脸上又开始挂起了笑意来。
当金内侍见婉儿要他给钱,顿时就凌乱了。
他着实没想到。
曾经在宫中所见可爱大方的婉儿,到如今却成了那市侩之人,“小娘子,你看我只是一个内侍,在宫中当值这么些年,可真没有几个钱。而且,那大白鹅乃是你让我打死的,说是做给主家吃,我到如今,一块肉都没有吃着啊。”
金内侍委屈啊。
这米酒闷鹅,他是真没吃着一块肉。
汤汁到是拌点汤饼入了肚。
婉儿一说要他出钱,他真心冤啊。
“我不管,四哥要记我的账,我可不依,大白鹅是你打死的,所以这账得记在你的头上。”婉儿耍起赖来,除了李冲元谁也挡不住,更别提金内侍了。
成了冤大头的金内侍,瞧着回了院中陪着李渊聊天的婉儿,着实无奈的很,只得暗叹自己太背了。
同时。
心中也是打定主意,以后莫要再听这位不讲理的县主之令,去行一些偷鸡摸狗之事了。
院中。
李渊瞧见回到院中的金内侍,顿时哈哈大笑。
而婉儿还以为是自己说的事情让自己的叔公如此开心,话头更是多了起来,“叔公,去年我还抓了好多野猪呢,四哥说要养起来,到时候下崽。叔公,你要不要去看看野猪?”
“算了,野猪没什么可看的,想当年,叔公征战天下之时,所见的野猪可不少。”李渊抬头眯着眼,看了看金内侍,一边回应着婉儿。
婉儿到也没在意,反到是继续她的话来。
而此时的李渊,起了身问向婉儿,“你四哥出去干嘛了?为何这么久不见他回来?”
“四哥去山凹那边了,说是要挖鳖鱼蛋呢。”婉儿回应道。
李渊闻话后,看了看院外,又看了看天空,“走,我们也去山凹那边看看。”
得了话的婉儿,赶忙从杂屋中拿出属于她的那些小工具来。
“老金,你提着,我牵着叔公。”婉儿弄了一个小篮子,把工具往着里面一放,随即牵起李渊的手,往着院外引。
老金无语的看着出了院门的婉儿,轻轻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