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真一脸不解的被管家引着出了本家,上了一架有些破旧的马车。
片刻之后,车夫赶着那架破旧的马车离去。
马车之上,李崇真虽说带着不少的疑问,但此时的他已是与来本家的状态截然不同了。
此刻的他。
那状态像是石头落了地,一脸的安定。
而且在马车出了长安城之后,还催促着车夫加快速度。
“县侯,我到是想快啊,前面有人堵着路呢。”车夫也想赶快抵达李庄,也好交了差。
此次。
就他和李崇真两人。
一个县侯出门一个护卫都没有,这着实寒酸。
其实这也是因为老夫人的安排。
李崇真的护卫,那可是被老夫人给扣下了。
至于为何。
估计也只有得了老夫人和被安排的人知道了。
一路缓行。
马车终于是快要抵达李庄了。
而此时马车之内的李崇真,却是冻得脸都有些发白了,“到了没有啊,我都快冻死了。”
“县侯,快到了,快到了,你忍忍,马匹有些老,都快走不动道了,县侯你再忍忍,再过一刻钟就能到李庄了。”车夫回头瞧了瞧马车之内的李崇真,脸上挂起了一丝的阴笑。
对于老夫人这一招安排,他真心佩服。
马车破不说,还漏风。
再加上这架马车,本就是一架破旧的马车。
马车之内,不要说什么上好的被褥了,就连一床破旧的被褥都没有,只有一张烂草席。
就连马匹,都是一匹老马,行动起来缓慢的很。
原本最多一个时辰就可以赶到李庄,这架马车硬是用了两个来时辰。
而且车夫还说了要一刻钟。
可随着车夫的这一声过后。
一刻钟又是变成了两三刻钟,马车这才将将到了李庄。
冷的有些发紫的李崇真,慢腾腾的从车厢内爬了下来,身体僵硬,缩着全身和脑袋看了看车夫,眼睛突得直大,“你,你这什么,破,破马车,冻死,冻死我,我了。”
“回县侯,府里的马车都不在,所以只有这一架了,还请你多多担待。”车夫心中暗暗发笑。
说完话的车夫,扶着冻僵的李崇真,往着小院走去。
待二人到了小院,车夫大声向着小院内喊了一声。
在灶房忙着的李冲元闻声后走了出来。
待他瞧见当下李崇真的情况之时,却是一脸的懵。
这好几个月不见李崇真这个堂弟,怎么再见之下,这货成了这副模样了?
而且连衣裳都少穿了几件。
李冲元走向李崇真之时,却是见车夫向着他使了使眼色。
李冲元民中有些不明,想着这是怎么了?
住了腿的李冲元,看着车夫,想从好车夫的神情之中看出什么来,可这好半天也没有见车夫说话。
而被扶着的李崇真却是急了,“堂,堂兄,有,有火盆,盆吗?”
“行八,把他扶到灶房去烤一烤。”李冲元这才看向李崇真,随后向着行八吩咐了一声。
随着李崇真被行八扶进灶房后,车夫这才向着李冲元解释了起来。
不久后。
李冲元总算是知道李崇真这货为何几个月不见人影,一来到自己这里之后,成了这副模样了。
原来。
自己阿娘让车夫把这货送到李庄,特意给李崇真安排了一架破旧的马车,而且还让李崇真脱了两件衣裳。
明摆着就是要让这货受一受苦,好让他明白不能再随心所欲的一般去乱来了。
“老夫人说了,县侯的赌债钱,由小郎君你先让他拿去抵债。”车夫最后又是说了李崇真赌钱欠债之事。
李冲元听到此间后。
也知道了这货欠下了一千贯钱的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