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元,休得无礼。”此时的李世民,见这场争议冒似开了弓,赶忙出声把这场还未开始的架,就给止住了。
李冲元见圣上开了言,只得躬身行了行礼。
至于长孙无忌,却是怒视着李冲元,恨不得把李冲元一刀给咔嚓了。
李冲元的话。
那可真是直击他的心脏。
依着常理。
一位高高在上的国公,断然是不会跟着一位少年起什么争执。
可怪就怪在几个月前。
因为李冲元的事情,他其中一个儿子,却是被贬到了岭南这么遥远的地方为官去了。
这等于就是流放啊。
身为父亲的他,一直想寻个机会把自己那儿子弄回来。
可几个月下来,机会却是渺茫。
哪怕他进宫去向自己的妹妹吹一吹耳边风,当今的圣上也从未表露出什么来,这也使得他长孙无忌天天苦闷不已。
而他的妻子,更是每日以泪洗面。
任是谁,估计都会在这样的机会之下,寻个时机,把李冲元狠狠的教训一番。
可没当他发力,李冲元就已是动了嘴,更是把他堂堂一位国公给逼到尴尬的境地,更是丢了脸面。
一位堂堂国公。
被一个少年在朝堂之上,逼到如此程度。
估计也是绝无仅有的了。
站在一边的李孝恭,连忙拉了拉自己的侄儿,示意李冲元不要如此激愤,省得招来更多的麻烦了。
就刚才。
对于李孝恭来说,着实有些意外。
他可不希望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
老夫人的话,可是一直响彻在他的耳边。
真要是李冲元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知道老夫人会怎么怪他了。
李冲元见自己的伯父拉了拉他,心中也明白。
李冲元虽说已是闭了嘴,可长孙无忌却是不敢放过他。
面子丢了,礼失了。
如再不找补一些回来,他齐国公的脸面,又如何自处呢?
随即,长孙无忌向着李世民拱了拱手,“圣上,此子无视朝堂之仪,先是辱骂国子监祭酒,而后又是讥讽于臣,臣建议将此子杖责五十。”
长孙无忌到是想建议革去李冲元的官职和爵位。
但就这点小事,还上升不到那个程度。
至于奏书之上的怀山之事,他到是没好再提。
毕竟有这事被李冲元回击之后,他长孙无忌已是没了底气了。
要不然。
依着奏书作假之事,他都敢上谏要革去李冲元的官职和爵位不可。
此时的李冲元一听长孙无忌的话,顿时就冒火了。
自己已是闭了嘴,老实的像个乖孩子,你还抓着不放,那就是与我李冲元不死不休了。
五十杖。
这是何等的仇啊?
朝堂之上发生的争执争议,真要是杖责,绝不会超过三十杖。
如依半年前李冲元这身板,五十杖基本就废了。
哪怕李冲元这半年以来每日锻炼,五十杖下来,不残也得在床上趴上个半年不可。
即然有仇在先,李冲元就算是再能忍也忍不下了,“圣上,你杖责我我没有意见。如圣上因为长孙无忌这样的理由要杖责于我,那我李冲元到是要问一问,以大欺小是不是长孙家的传统?长孙淹没有要了我的命去,他这做老子的是不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替他那儿子要了我的命去?”
“我到是还想问问了,我李冲元与你长孙家到底是有夺妻之恨呢?还是有杀父之仇?你们父子二人都想要我这条小命?还是你长孙无忌想要公报私仇,正好以此机会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