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取名这酒为烧刀子之名。
着实让钟文没想到。
烧酒烧酒。
顾名思义,是烧制出来的。
只不过这烧乃是蒸溜一样的烧法罢了,而不是纯粹的烧制。
说来。
老夫人取名为烧刀子,也说得过去。
这刚烧制出来的烧酒,除了香味,那绝对是烧心的酒。
如放置的久一些的话,那会更醇,更香,而且也不会那么烈了。
而这一坛半的烧酒,才是昨日从李庄运回到迎宾楼的。
从烧制出来,到现在为止,也才没几天的时间,自然也就属于新酒了。
其酒之烈,不言而喻,从老夫人的脸上就能看出来了。
钟文一听到烧刀子之名,先还是一愣后,随即向着老夫人回道:“阿娘这名字取得好,实在是太好了,孩儿都想不到什么好名字,原来阿娘才情如此之高,孩儿无可比拟。”
“阿娘哪有什么才情啊,只不过这酒真如刀子一般,在这喉间,心头割一般,阿娘这才想出这么个名字来。”老夫人见李冲元这么夸赞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夫人虽出身勋贵之家。
书也读了不少。
当年。
老夫人的才情,也是长安一绝的。
要不然,以李瑰的才名,断然是不可能取一个无任何才情的女子为妻的。
毕竟。
李瑰可是李氏一族当中,惊艳一绝的才子。
才子才能配佳人。
佳人也得配才子嘛。
更何况这个年代,更为讲究门当户对。
烧刀子之名,也算是坐实了。
而在一边候着的齐活。
鼻子一直抽动闻着那浓烈的酒香味,也一直吞咽着口水,眼睛时不时的盯着那半坛烧酒。
齐活真心不知道。
李冲元昨日让人送过来的这两个酒坛之中,却是存放着这么好的酒来。
要是知道了的话。
依着齐活的本性,怎么着也要尝上一尝不可。
在迎宾楼管着内事的齐活,只要是关于采买之事,任何一样用于炒制菜肴的材料,齐活都要过一遍嘴。
而这酒嘛。
自然也是要的。
虽说迎宾楼当中也售卖酒,但也只是一些普通的酒水罢了。
而今。
眼前的这被老夫人命名为‘烧刀子’的酒,这着实让齐活望梅止渴一般的难受。
齐活爱酒。
在迎宾楼这段时间里,齐活可没少喝上两口。
而李冲元带回来的这酒,更是让他肚中的酒虫都寂寞难耐了。
要不是老夫人她们在,齐活指不定早就躲在哪里痛快的喝上一碗不可。
“齐管家,你把这酒搬下去吧,切莫偷喝了,这可是我用来挣回上次买酒的本钱的。记住,每人只卖一碗,一碗十贯钱,不,二十贯钱。”李冲元此时也不再去恭维自己的阿娘了。
而是转向齐活,交待着一会酒楼营业之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