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一听李庄,立马就知道了。
眼前的这些人,正是自家小郎君的人。
随即笑了笑道:“好了,你们继续,即然你们是为小郎君办事,那就好说。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小郎君要夜香干嘛?”
当狗剩反应过来后,着实有些不明所以一般。
他可真不知道李庄的事情。
不过,老宋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狗剩听到最后也只知道,他们这些人是由着大肚和三德子带到长安来弄夜香的。
而那拨人得知,眼前的这些舀夜香的人还真是李县男的人之后,又是恭敬,又是作揖的。
而此时,这样的场面在不少的里坊上演着。
时过两刻钟后。
长安县衙右侧的厅廨中。
一个下苦人向着一位胥吏禀报着,“薛攒典,真的,长安县有着好些里坊中的夜香,都被那李庄的李县男差遣了不少的百姓过来弄走了,我们一点都没有弄到。”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来人,跟我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那位薛攒典一听那下苦人的禀报,顿生怒气。
长安县各里坊的夜香,可是归属于他这位薛攒典管的。
而且,每月,他都能从中劳得一贯多钱的。
虽说这夜香之事并不是什么大事,也捞不了多少的钱财。
可动了他的钱财,那他必然是不允了。
说来,一个长安县县衙的攒典,混到需要打夜香的主意,这已然不是个什么好吏了。
攒典,怎么着也是管着仓库,课税的。
可在长安县衙,这位薛攒典,却是隶属于县丞的人,所以只能居于其他胥吏之下,无任何的实权。
而且,这位薛攒典还是长安县丞的小舅子。
可想而知,跟着一位县丞也混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只能混一混这夜香了。
当那薛攒典带着衙中的几个役夫,到了某里坊后,正好碰上大肚带着挑着夜香的一队人出来。
薛攒典立马一指指向大肚怒道:“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长安城抢夜香的?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些是归属于长安县衙所属的吗?”
大肚见那人只是一个胥吏,眼神有些不悦。
敢如此指着他大声喝斥的人,少之又少。
大肚瞧着对方厉声问道:“你又是何人?我乃李县男的护卫,报上名来。”
大肚跟了李冲元这么久,这吊脸子的事情到也学会了不少。
就这样的问话,曾经的大肚可说不来。
可今天他却是给李冲元第一次办差事,如果要是没办好,那这脸可就真的要丢大发了。
况且,一个小小的胥吏,就敢如此叫嚣,这更是激起了他大肚的斗志来。
那薛攒典也听那下苦人说过,这些抢夜香之人是李县男的人。
本来他还有些不相信。
可当大肚厉声大喝之后,心中却是开始有些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