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谁家要做这么多的桌椅啊?样式还这么奇怪,你们这么忙日忙夜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挣上点钱。”长安县南归义坊某处小院里,一个妇人向着一个正依着油灯做着木工活计的汉子问道。
“阿秀,这可是修真坊李县男家的东西,前几日李县男家的齐管家寻到我们,要我和二弟他们一起打些桌椅,虽说样式有些奇怪,但价钱却是不错的。”汉子一边忙活着,一边回应道。
“李县男?原来是他啊,我听街坊邻里说那李县男这一个月总是爬到自家的屋顶上嚎半天呢,声音难听得很。”那叫阿秀的妇人听闻后,想起一些多嘴妇口中得来的消息。
“小声一些,这可不能瞎议论,这些勋贵家哪是我们能得罪的。”汉子赶忙停下手中的活计,阻止着他的妻子说话。
这事要是让李冲元知道了,非得弄死那些多嘴妇。
自己唱个歌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吗?有必要传得到处都是吗?
可李冲元并不知道,就因为自己这一个月以来的行为,早已是把自己的名声给传出去了。
而自己府邸隔壁的那户人家,也在今天搬离了。
理由是主人家的娘子有孕在身,享受不了李冲元那鬼哭狼嚎般的歌声,更是享受不了三更半夜嚎上的那几句。
“管家,桌椅打好了没有?”时隔几日,李冲元依然无所事事一般,在自己府邸瞎晃,逮着管家就一通的问话。
“小郎君,哪有这么快啊,这不是打制一张两张的,而是好几十套呢,不过我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想来现在也做出来了一些了。”管家受不住了。
最近几天,李冲元只要闲得无聊了,除了上屋顶继续鬼嚎之外,就是拉着管家扯西扯东的。
管家也没想到,自家的小郎君打醒来后,这行为模式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可他却也不好多问。
不过,他看着现在的李冲元,比起以前的本冲元来,也只是性子大大咧咧多了些,办事也越来越像样了些,还有就是说话方式好像越来越简单了些。
再多的,他也没发现什么了。
当然,爬上屋顶唱歌,这事却让他头疼的很。
“好了就去搬几套回来让我看看,打坏了你赔吗?”李冲元瞪着管家。
都打好了一些也不弄回来瞅瞅,谁知道做没做好啊。
“那我这就去。”管家赶紧闪人,就怕李冲元的火越发的大了。
“多弄两套回来看看,还有,我那锅的事得加紧了。”李冲元向着已是离去的管家背影喊着话。
至于管家听没听到,李冲元才不管呢。
李冲元在意的是结果,过程他也关心不到。
连府门都出不去,李冲元自然是无法去查看了。
再加上最近李冲元的火气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圣上罚他的事情,还是因为还没习惯长安城生活的原因。
“陈木头,陈木头,东西做好了没有?”半个时辰后,管家带着数人来到归义坊陈家院外。
“齐管家,还差十来套没做好,还需要一段时间。”那叫陈木头的见到院子外面有人喊他,一听声就知道是谁,赶紧奔了过去打开了门,迎着齐管家入了院内。
“还要一段时间?行,那你们且好生制办吧,我家小郎君让我过来弄几套回去给他看看,好与不好还得我家小郎君说了算。”管家瞅着满院已是打好了不少的桌椅,看着挺不错。
“那是,那是,李县男能画出这样的图案出来,我陈木头也算是赶上了。”陈木头小心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