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就在眼前,他却无法手刃仇人,替家人报仇,他恨啊!
“我只能说你家灭门一事,我其实并不知情,如果真要怪,就怪你实力太弱了吧!”
傅渊对于黑石的事很少插手,真要事事都需要他亲力亲为,亲自关注,那还需要他留在那些手下干嘛?
当风景摆设吗?
“不知情?”
张阿生有些愕然,想自家父亲当初也是官至二品户部尚书,不说权倾朝野,但也是京城权势数得上的人家。
被灭门之后,不说朝野上下震动,但也肯定有刑部彻查此事,又怎么会说不知情呢?
“我当初确实不知情,待得你家事发之后,我才知道黑石居然犯下这等大事。”傅渊对于一个将死之人的要求还是尽量满足。
“得知这一消息后,我就利用我手中的权利,悄悄掩盖了这一切,前户部尚书张海瑞一家回乡途中不幸感染瘟,最后客死异乡。”
“难怪事发后,朝廷没有派人前来追查,只是来了几个小捕快就草草了事。”张阿生恍然大悟。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当初得到罗摩遗体的事情很隐秘,就连父母都没告诉,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张阿生想要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最后导致他们一家灭门。
眼前的仇人固然可恨,但是这泄密之人,同样,他做鬼也不会放过。
“是铁胆神侯朱无视,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你只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无非就是想要引诱我和曹正淳互相斗争罢了,可惜手段太过浅薄,被我们一眼看穿。”
傅渊说完,随手挥了一掌,一股极阴内力直奔张阿生胸口,彻底震断了他的心脉。
“铁胆神侯朱无视?”
张阿生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手中参差剑伴随着他一同倒在地上。
“心脉已碎,就算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了!”傅渊慢慢度步来到曾静的床前,这话是对她说的。
此时曾静已经醒了,默默的留着眼泪,没想到自己丈夫隐藏的这般深,居然和自己有着血海深仇。
现在他已惨死,接下来便轮到自己了么?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傅渊问道。
“铁胆神侯朱无视,自诩正派魁首,忠肝义胆,不想却有如此城府?真是可笑至极啊!”曾静嘴里喃喃自语,自己和丈夫同为棋子,当真可悲可叹。
她此刻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记得那个人曾对她说过,“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
或许那才是唯独属于自己的日子吧!
“政治不讲手段,只讲结果,自古成王败寇,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傅渊轻轻一掌下去,了结了曾静的性命。
叛徒必须死,不然你让傅渊以后怎么带队伍,个个都背叛,然后个个都宽恕?
“曾静拿走的八十万两白银就在地上这些砖里面,雷斌你这人小心思多了些,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傅渊对于雷斌没有什么好说的。
雷斌刚娶妻生子,有着明显的弱点存在,此番过后,怕是不敢轻易再有小心思。
作为一个杀手,你跟他讲恩义就仿佛对牛弹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小算盘都将是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