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明白了,可又好像不是很明白。”华震思索着,手指头再桌子上轻轻敲打着。
“我们可以这样分析国际投机家们的立体投机策略。”李泽庭就笑着解释道,“首先在货币市场上,拆借大量港币;在股票市场上,借入成分股;在股票期指市场累计期指空头;然后在外汇市场上利用即期交易抛空港币,同时卖出港币远期合约;迫使港府提高利率捍卫联系汇率;在股票市场上,将借入成分股抛出,打压期指……。综合看来,基于金融市场之间的密切联系,立体布局使投机家的风险暴露相互加强的同时更令杠杆投机威力和收益大增。”
“我越来越糊涂了。”华震的眉头锁的更深了,“按照你这种推断,岂不是只要香港当局严控短期拆借制度,让国际投机家们想借港币也借不到,索罗斯他们就无计可施了。”
李泽庭一听,干脆把眼神看向了窗外,不理会华震了。
“我的理解错了?”华震的表情更加疑惑了。
“要是香港当局也如华董这样想,就中了索罗斯这些国际投机家们的下怀。”李泽庭沉声道,“国际投机家们所叫嚣的外汇市场不过烟雾弹,股票市场和期货市场才是主战场。”
“按照你这么说,索罗斯他们瞄准的是股票市场和期货市场。”华震这下不明白那才叫傻子,“我的华辉股票岂不是也要成为牺牲品?”
“华董,你最看重的是华辉股票?”李泽庭的语气有些冷淡,而且马上站了起来,“既然这样,我相信以华董您的智慧,自然有办法全身而退。时间不早了,告辞!”
说完,李泽庭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秘书瞠目结舌,在门口呆立了许久。在漂亮的女秘书心目中,华震就是天,从来没有人敢对华震发脾气。
走在霓虹灯闪烁的沙市繁华大街上,车水马龙的喧哗让李泽庭的心情更是郁闷。
对华辉集团,李泽庭还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华辉集团能够做到今天的这个规模,固然与华震这个掌舵者的能力与气魄分不开,可在国内的商场上,谁有能说明白其与官场有必然的分割线呢?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有后世生活经历的人自然知道华辉集团背后站着的是华家。华家是京城里排列前几名的世家,身世显赫,底蕴充足。
李泽庭虽然只和华震有过两面之缘,但李泽庭对华震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可今天晚上,华震让李泽庭很是失望。
一个企业家,如果只看重企业利益,只注重企业责任,忽视社会责任,那这样的企业家,还真不入李泽庭法眼!
道不同不相为谋,李泽庭心底有一种深深地悲哀感,挥之不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