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老匹夫,速来受死!”
洛文远傲立在马车之上,一把夺过马车旁的精锐侍卫递来的长刀,冲着身前五丈远的宇文老将大声喝道。WenXue
那宇文老将方才冲进阵中,就在左右寻找洛文远的身影,此时听到洛文远大声喝骂自己,抬眼来看,正是仇人相逢,分外眼红,当即也不顾了左右亲随侍卫,双腿一夹**骏马,那骏马吃痛,一声嘶鸣,前蹄腾空而起,直踢碎了两名士兵的头颅!冲着马车上的洛文远就飞扑而来。
“阿呀呀呀!文远小儿,明年今日,便是你是祭日!”那宇文老将,将手中长枪高举,枪尖冲着中午的烈日高高举起,再不看左右来阻挡自己的勾枪剑戟一眼,双目只瞪着马车上的洛文远,挟着骏马疾奔之势,足有万夫莫当之威,是铁了心,要将洛文远一击毙在枪下!
那洛文远虽是文官,当年随唐王李渊征战四方,也是充当首席幕僚军师的角色,但绝非不会武艺。相反,师承洛氏家传武艺,自由苦练,一手剑术也是精妙绝伦。
此时,洛文远一袭文官紫袍,手持一柄宽背鬼头金环刀,傲立在那马车之上,手中虽是剑舞之势,却也有那猛将险路,一夫当关的神采!见那宇文老匹夫手中长枪寒光四射,携天地日轮之威势,直指自己,也不慌不忙。
洛文远以逸待劳,待那宇文老匹夫冲到自己身前一丈,才大喝一声,右脚在马车上一踏,飞身而起!那一脚,直踩的那四驾骏马都难以承受,马腿一软,向地上跪去。
四五十斤重的鬼头金环大刀,在洛文远手中如长剑一般轻盈,在身前舞的滴水不漏。在半空中与宇文老匹夫手中刚猛无俦的长枪相交,每次碰撞,都有精钢迸出的火花,飞射而出,在烈日下,寒光耀目!
两人瞬间就交手了百余招,洛文远一跃之势将衰,在半空中一步迈出,踏在了那宇文老匹夫**骏马,带着钢盔的头上,又是一步迈出!竟踩着奔马到了宇文老匹夫面前。
一步之威!那骏马发出了惊天的悲鸣,颈骨发出渗人的“嗑嗑喳喳”的碎裂声,整个巨大的头颅被踩变了形,向地上摔倒而去。
洛文远在半空中两步一刀,一气呵成,犹如神助!手中长刀闪过一道精光,划向骑在骏马上,一起向前倾倒的宇文老匹夫项上!
那宇文老将反应不可谓之不快,奈何脚下重靴,还踩在**马鞍的脚蹬之上,稳坐在骏马之上,全身向后仰去,手中长枪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回旋,直刺身前挥刀的洛文远。
那通体黑色的神骏战马,轰然摔倒在地,洛文远踏着那骏马早已破碎了的头颅,安然落下,那宇文老将连同自己**的骏马一起,重重的摔着地上。
洛文远军中,一直关注着自家主帅与敌军大帅厮杀的诸将士们,齐声叫好,大声欢呼。
那洛文远脚不沾地,左脚在地上又是一踏,整个人如离弦的飞箭,挥舞着那鬼头金环大刀,直扑杀向那烟雾里轰然倒地的宇文老将,犹如天上那动了怒的仙人一般,手中宝刀杀意盈天。
烟尘遮眼,众将士叫好声未落。骏马摔倒在地,扬起的飞沙中,一道寒光乍现,如神龟出壳、灵蛇吐芯!洛文远惊得连忙变招,奈何去势太急,手中大刀竟被那神来的一枪挑飞!
洛文远目露寒光,手中鬼头大刀被一枪挑飞,双手虎口尽裂,鲜血直流,竟也不再闪避,仍旧扑向那宇文老匹夫,直撞进那宇文老匹夫的怀中,右手一把抓住了那如灵蛇一般的长枪,奋力一夺,竟将那宇文老匹夫拽的站立不稳,左手带血,尽全力直拍向那近在咫尺的宇文老匹夫的胸口。
那宇文老匹夫更是凶悍!一招得势,挑飞了对手大刀,却冷不防被洛文远欺近身来,胸口当中被印了一个血色大手印!仰天就吐出了一口血沫,全喷在了洛文远的紫袍之上,染红了自己花白的长髯。双目瞪得滚圆,双手紧握长枪,“啊呀呀呀!”连叫三声,忽然向后一拽,身着精钢盔甲的右腿竟弹起至踹向洛文远小腹。
洛文远依旧是不闪不避,右手紧紧握住宇文老匹夫的长枪一端,左腿微扬,挡住了那宇文老匹夫的险恶一脚,左手握拳,挟雷霆之势,打击在那宇文老匹夫右边腋窝之下三寸。
整个战场上,众将士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拼杀,看向那两位贴身厮杀在一起的主帅!
车厢里,那洛文远的幼子洛湘,也手持着与自己差不多高的长剑,挑开着车帘,目不转睛的看父亲与那老匹夫打斗。
那宇文老匹夫硬吃了洛文远竭尽全力的一拳,上身早已支离破碎的铠甲,都被打的脱落了下来,半边身子都麻痹了,没了感觉。
洛文远等的就是这一刻,也效仿方才宇文老匹夫的险恶一脚,无声无息的抬腿,一脚踹在对方小腹之上,把那宇文老匹夫踹得,腰都弓成了虾米状,然后右手猛然用力夺枪!
岂料到,那宇文老匹夫竟忽然抬头,吃了自己一脚,没事一般,冲自己难看异常的咧嘴一笑。
洛文远心道不好,却再难回转,只觉得右手猛然用力夺枪,力道所及之处,毫无阻碍,一把就将那宇文老匹夫的长枪夺在手中,却用力过度,身子难以平衡,向后倒去,那宇文老匹夫奸诈异常,忽然出掌,两掌犹如钢铸!直印在自己胸口……
“父亲!!!”
洛文远只听得耳边一声稚嫩的大叫,自己便感觉有无数海水直灌进脑海之中,身子如腾云驾雾一般飞了出去……
车厢里,那洛腾儿只看见自己父亲右手紧握着长枪,全身却如破麻袋一般被击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惊得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