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从与母亲相处较好的林婶家走出来,额头上已是渗出点点汗珠,刚沐浴过后的身子也是香汗淋漓。她心中那个焦急,宛若热锅上的蚂蚁般,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是如影随形。
“哎!绢孩儿叻……!哎!瓷玩儿叻……!”一个卖货郎挑着担子从武二娘身边经过,二娘看着那担子上小巧趣致的小玩具,心中一动,便追上了卖货郎焦急地问道:
“大叔,请问你是否见到有一个这般高的,身着黄色布裙的小姑娘,约莫岁光景,头上还扎着两朵红绢花的?”
卖货的老头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二娘一番,便说道:“姑娘,你找的是你妹子吧,那小丫头我见了,刚才还一直跟在我屁股后头。”
“那你是否见她往哪里走了?”二娘一听,心中的石头算是放下一半,只是老头又继续说下去:“后来就没跟我走了,好像是往那西面的小四溪去玩儿了。”
那小四溪便是二娘曾经被刘二劫持的地方,二娘以前也常带着妹妹到那里去捉鱼儿。然而此时二娘却是想也没想,拔腿往小四溪的方向跑去。
“三娘!三娘!三娘!”二娘不断大声叫喊着妹妹,寻寻觅觅四处寻找着。
“哈哈,别叫了,你妹妹不在此处!”
一阵刺耳的声音传到了武二娘的耳朵里,她慌忙扭过身来,见是前些日子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两个无赖,只是这回他们身后还带着十来个家丁打扮的壮汉。
“是你们这些无赖?!你们想做什么?!”虽是如是问,但武二娘却是已经知道自己深陷危险之地。
“哈哈,小娘子,你说哥哥今日想拿你做什么?不过你命好,被咱们督军看上了,今儿个哥哥就是奉刘督军之命将你带回督军府上。”刘二迈开八字脚,奸淫地笑着走向武二娘。他仗着自己人多势众,看眼前这个弱小女子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而已。
武二娘见眼前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她咬了咬下唇,却是突然冲上前去往了刘二脸上一阵厮打,虽说是一个弱小女子,但她尖利的指甲犹如利器般割破了刘二那张丑陋的脸。
刘二身后的家丁被武二娘突然的动作惊得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是想不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然会先下手为强。而刘二被抓疼了以后便恼羞成怒地反击,武二娘自是打不过一个壮年男子,她却突然开口大声说道:“若是伤着我,看你怎么向你们督军交代。”
这话说出来刘二便是无可奈何停下了手,他只得面色阴沉地指挥手下绑住了二娘,此时的武二娘倒也乖乖的就范了,没有任何反抗,这样做使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些人却也轻而易举地达到了目的。
静谧的山林里,只有微风轻轻吹过,小道上一个鲜艳的绢花头饰着实引人注目,四周一片寂静,仿佛没有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被迫坐入轿子的武二娘禁不住流下了眼泪,她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唯有看命运的安排。
去年之雪今安在?父亲曾经宽大温暖的护萌今又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