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怀玉嘴角拉紧，问道。
“培养我们的感情啊。”
菲儿的回答轻盈且理直气壮。
但黄怀玉明白，所谓培养感情，无非是魅惑罢了。
“那里面是什么？”
黄怀玉视线扫过两根注射器，话语有些发干。
“你说这针管里吗？”
菲儿轻巧地扬了扬手。
“是硫喷妥钠和异戊巴比妥钠。”
她据实以告。
反正猎物也逃不走。
“吐真剂？”
黄怀玉的呼吸急促起来。
所谓硫喷妥钠（戊硫代巴比妥）和异戊巴比妥钠，都是能对大脑和脊髓受体产生作用的巴比妥酸盐。
这两种玩意具有麻醉和镇静作用，过量注射可以致死（早年美国一些州用它来执行注射死刑）。
此外，它们还可以削弱一部分大脑的活性，消除其抑制作用，使人不由自主地说话。
而在药物强制进入的安全、放松氛围下，服用者几乎会丧失复杂思考能力。
很遗憾，撒谎是一种相当高级与复杂的大脑活动。
总而言之，吐真剂的作用就是让说谎变得比说真话更难。
菲儿获取这两种药物，并不是为了从旅者嘴里获得什么情报。
她有着更大的目标——将黄怀玉强制放松，方便植入心理暗示。
“对凡人有效的化学品，对使徒可不一定有效。”
黄怀玉看着菲儿走进，哂笑道。
但这嘲讽充满了外强中干。
“菲儿知道呢。”
菲儿答道，格外满意自己的压迫力。
“所以这儿的剂量是常人麻醉用量的几百倍。”
她在茶几上优雅坐下，以丹蔻指尖敲打玻璃管，发出清脆的鸣声。
轻推注射器，针管里的空气被排出。
万事俱备。
“我现在重伤未愈，过量巴比妥酸盐会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