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瑞安城内以伊尔河为界,西侧燃火,东侧结冰。
卫戍部队的巡逻管制下,东城区街道一片清冷空荡。
至于连接东西区的三座大桥,则到了一日中最热闹的时候。
名为“天辉”的钢索斜拉桥上,黄怀玉等三人身着深色夜行衣,正在无声前行。
顺着钢索,他们走上了最高处的塔楼。
黄怀玉定了定神朝下俯瞰。
那边人声正鼎沸。
虽然游行队伍被越来越多的问题困扰,颇有再衰三竭的趋势,但许多骨干还是坚持不懈,在桥梁灯光下做着表演。
以口号统一步调,上百位游行者手持横幅、字牌排成两列,冲击卫戍部队士兵的防线。
两侧,蔚蓝背景的“自由”媒体们正手持摄像机跟拍,利用镜头抖动,制造真实和激烈的氛围。
不过,吃过许多亏的士兵们“学乖了”,面对冲击显得极为克制,只是顶着防爆盾结阵不退,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但这不是问题。
没有暴力,无冕之王们自然知道如何制造暴力。
人群中,一位跟在摄像机边的年轻埃特纳人堂而皇之的从衣兜里取出一包血浆,在与边上的摄像同伴眼神示意后,猛然挤入前方人群。
然后,各种“流血啦”、“打人啦”、“受伤啦”之类的呼喝声便响起。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年轻人捂着脸庞退出队列,满脸是“血”,痛苦地倒在地上。
他的身边,长枪短炮般的摄影摄像设备苍蝇般围了上去,好似在打仗。
当然,这场仗是为了今年的普利策奖打的。
“这配合,这取景,叹为观止啊……”
大桥塔楼上,黄怀玉看得是如痴如醉,嗟叹不已。
“真不愧是蔚蓝国粹!”
烛九阴使徒赞扬道,感受到了冥冥中的历史惯性。
“嗯,还不错。”
风连云瞥了眼,接口道。
“这东西我们也很擅长。”
不多时,闹剧告一段落,三人沿着高悬于两座桥塔上的钢索继续赶路,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进入西区。
与整洁秩序的东城区相比,西城区的情况要凌乱不少。
沿着接续天辉大桥的斯温大道往前,黄怀玉见到了许多街垒堆堵在各个狭窄街巷中。
这些街垒多是用破损家具、砖石、沙袋、废车堆成,一般会横断整条街道,只留出能通人的小型过道。
前段时间,“占领莱瑞安”游行者们就是依靠这些街垒层层推进,将卫戍部队赶出了西城区。
进入西城区后,三人小队改为两路并进,以减小目标。
其中敏捷不够的暴怒在地面前进,而黄怀玉和风连云则在几十上百米高的大楼顶端穿梭。
居民楼顶,二十米的间隙,两位超凡者披着月色一跃而过。
哪怕是极宽阔的落差,对上饕餮三十米范围的吸引力与最远触及二十五米的闪烁,也无法给两人造成任何阻碍。
相比于畅通无阻的“城市上层”,疾步行走于街头巷尾的暴怒要更加吃力些。
如今的西区垃圾遍地,许多公共服务停止工作,而近几天层出不穷集中爆发的恶性事件让本地居民警惕心大起。
除去驻扎在街头巷尾的游行者帐篷,街上几乎没有本地老弱行动,家家门户紧闭。
好在牛魔身材魁梧,一看就不好惹,不用担心惹上麻烦。
:黄太极狗东西刚关两天放出来屎又拉地上,现在已经再次被关入她忠诚的淋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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