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乌坐直身体，说了一句。</p>
“你说一说你今天的行程，然后是怎么发现尸体的？”</p>
陈丹参拿着笔，开始进行取证。</p>
“嗯，我早上起床之后吃早饭，然后学习了一下几种常见的电影转场技巧的运用，之后是午饭，后来看了会儿视频，就去阳台光合作用，然后和我的空气朋友聊了会儿天，秦天天找我吃饭，我就收拾了一下出门吃饭了，我们两个一直吃到刚才，出门的时候，门口垃圾桶有野猫，我们就看到垃圾桶里有那只手。”</p>
陆绊简单陈述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安排。</p>
“光合作用......是晒太阳？”</p>
何有乌嘟囔了一句，又注意到了陆绊话语中另外的词。</p>
“空气朋友，那是什么？”</p>
“就是看不见的朋友，他就站在那儿。”</p>
听到陆绊的话，何有乌陡然一惊，他感觉这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好像身后有什么人在对他吹气。</p>
一旁的陈丹参脸色也有些难看，他感到脖子有些僵硬，缓缓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p>
空荡荡的墙壁，什么都没有。</p>
“你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p>
刚刚看完身后的何有乌，冒出冷汗，提醒一句。</p>
两人又询问了一些问题，才让陆绊离开。</p>
等到离开之后，两位警察同志沉默了一段时间，何有乌站起来，打开门确认了一下门外，才坐回来，看着刚才的笔录。</p>
“最近的杀人案，凶手都将受害者的尸体分解处理，这一次这个应该也是其中一起。”</p>
“他表现得有点刻意，尤其是空气朋友之类的说辞，就算是精神病人也太夸张了。”</p>
“可如果他真的是犯人，作案时间从哪里来，他为什么要主动报警，让自己成为第一发现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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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犯罪心理学，有的愉悦犯会回到自己的作案现场，当着警察的面离开，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个。”</p>
“会不会有模仿作案的可能性，如果这案子被归类到连环杀人案的话，只要有一起被排除嫌疑，就代表所有的案子都会排除他，要是模仿作案，他就能从其他案子上获得不在场证明了。”</p>
“可是这案子的情况我们都是向公众保密的，只有内部人才知道，他怎么了解细节的？”</p>
何有乌和陈丹参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不断分析着陆绊是犯人的可能性。</p>
直到，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才令两人回过神来。</p>
何有乌打开门，赫然看到门口站着陆绊。</p>
“有、有什么事吗？”</p>
他有些心里发虚，这里可是派出所，陆绊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危险举动吧？</p>
“刚才走得急，才发现我朋友好像被锁在办公室了，我来接他。”</p>
陆绊保持着温和的笑容。</p>
“？？？”</p>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p>
“那我们走了。”</p>
陆绊挥了挥手，从走廊转角消失。</p>
“......他是认真的？”</p>
何有乌只觉得有点发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p>
“应该只是回来看看情况吧......”</p>
陈丹参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一段时间。</p>
“另外那个女孩的笔录也做完了，和陆绊的基本一致，如果他们没有提前串好口供，那估计两个人应该是没有重大嫌疑。”</p>
他说出了同事那边的消息。</p>
“不会吧......”</p>
何有乌觉得，陆绊这种长得帅又行为举止风度翩翩的，不去当那种电影里的连环变态杀手，简直糟蹋了这个长相。</p>
“难道......他真的是无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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