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舒周遭裹挟着一股股凉意,心里却热乎乎的。()她时时为自己有这样的丈夫而骄傲:不仅有魁梧英俊的外表,而且还有能说会道又不乏灵动的头脑。特别是前两月刘庆家举办的生日宴席上,丈夫代表东家的一番讲话,更令她惊羡不已。然而,此时此刻,这些东西仿佛离她越来越远了。
最近,丈夫每每在家的时候,与她一起促膝攀谈的机会少了。即使谈话,也仅仅是寥寥数语。有时要么倒头大睡,要么外出办事,而且总感觉“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些烦心的事情,使田舒不由得心情低沉下来。她总会一个人在黑暗中静静的坐一会儿,今天亦是如此。
她还在默默地坐着。张一表却醒了,他坐了起来。田舒站起来顺手开了灯。张一表问道:“怎么黑坐的,不开灯呢?”田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关心的说:“还难受吗?”张一表烦躁不安地说:“好多了,给我倒杯水。”田舒急忙倒杯水递给了他。张一表喝完水,大概是酒醒了,批了件褂子,穿好鞋就说:“你睡吧,我出去玩一会儿麻将。”还没等田舒说话,门就“咣”的一声关上了。
张一表来到大门外,正寻思打几把麻将,忽然想起了刘美。便悄无声息地向她家走去。
天空中影影绰绰的乌云里有个月亮,一绺黑,一绺摆白,像一张戏剧里张飞的脸。稍许,稍许,月亮从云里钻了出来。顿时,一道亮亮的月光柔和的照射到大地上,好似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窥视黑暗中的动静。
张一表快速的向前走着。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总感觉后面有人在跟踪,仔细看却没有人。不由得轻轻笑了笑,故作坦然的迈着大步。
“张会计这么晚了,要去哪啊?”张一表吓了一跳,定定神仔细一看,原来是“麻雀”在跟自己说话。他马上镇静下来,随口反问道:“不睡觉,你这是忙啥了?”“麻雀”笑嘻嘻的说:“出来玩几圈。”“嗯,我也是出来随便走走。”张一表随口说道。“麻雀”再次嘻嘻的笑了一下,摆摆手走了。张一表走几步回头看了看,发觉“麻雀”正回头看着他。随后却匆匆的消失在夜色中。张一表心想:“莫非他知道我跟刘美的关系?一边踌躇的想,一边大步流星地赶路。不知不觉中来到刘美院门前。他透过门缝望了望,灯还在亮着。他怕惊动了邻居,只得轻轻拍了几下门。
门开了,刘美探出头问:“谁啊?”张一表赶紧压低嗓门喊道:“我。”刘美似乎似乎听出了话音,迈着碎步来到大门口,打开了门闩。张一表快速闪了进来。随手穴好了门闩。刘美娇嗔的说:“我猜测就是你。”张一表没有说话,只是尽快向家里走去。刘美在后面埋怨着:“干吗走这么快?”进得家中,刘美还想说,被张一表紧紧抱在怀里。不容分说,带着酒气的嘴严严实实地压在刘美薄薄的嘴唇上。刘美并不反抗,仿佛是干涸许久的的土地,焦渴的等待着酣畅淋漓的大雨。过了一会儿,张一表推开刘美说:“这两天想我吗?”刘美笑而不答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