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似乎难以判定这件事最终会让谁人获利,但是却透露出了这禁宫之所以被封闭,不单是因这宫殿的主人不在人世钦天启怕触景生情,而是因为这宫殿之中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脚下这紫金色的白龙玉石,或许就是导致此处成为禁地的因由之一。
“你既然对白龙玉这般了解,那么我能否再问你一个关于白龙玉的问题?”玄梦昔问着那外面的人。
“你问吧。”那人并没推辞,而是爽快地答应了。
玄梦昔于是说道:“上品及以上的白龙玉遇精血而显色,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是否存在极品白龙玉遇精血却不显色的特例情况?”
“不可能。上品及以上的白龙玉遇精血显色是没有意外的,这是白龙玉自身结构使然,是白龙玉之天性。白龙玉虽说不会如同通天灵石那般触血变色,但是只要沾染上并吸收了精血,那颜色便会慢慢地从内部扩散出来。”宫墙外之人推翻了玄梦昔的假设并非常肯定地说道。
玄梦昔的心再次被惊得猛地悬起,她没有想到白龙玉遇精血显色居然不是当即显现,而是随后慢慢地渗透出来。那么如今钦天启手中的玉阙,会不会已经……
显然那人并没有骗玄梦昔,而且玄梦昔的担心也不是多余。此时那玉阙在钦天启的锦云囊中,一抹淡淡的紫已是开始慢慢在那祥云的图案之上悄然浮起现,并且颜色在渐渐地变深……只不过钦天启此时正在忙着应付面前的飞灵与胥凤,并无暇去顾及此事罢了。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就是这般不可思议。玄梦昔之前总觉得飞灵上神急着要求见钦天启乃是与她有关,而今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在钦天启与飞灵、胥凤相见并商议后不久,便由木头云亲自来领了一队天兵来将玄梦昔从禁宫之中带出并押往了紫阳殿。
当紫阳殿明晃晃的牌匾映入玄梦昔眼中之时,她竟是觉得有些晕眩。殿中毫无意外地有三人。帝尊钦天启端坐中间,胥凤帝后坐在他身旁的侧位,飞灵上神则坐在龙椅下方的一列位置的首位之上。
三人望着玄梦昔的表情都有十分古怪,钦天启面色凝重眉头蹙起,似有深深的疑虑和心结;胥凤则面无表情,似乎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丝幸灾乐祸;飞灵上神反倒是很平静,一脸坦然的模样。
胥凤帝后见玄梦昔入来之后帝尊钦天启一直定定地望着她都不作声,于是压低声音在钦天启旁边说道:“天启,方才飞灵上神说的你也证实了,如今事情都已是清清楚楚了,我看也没什么好审的了,直接将这个孽障处置掉吧,此事不宜公开让太多人知晓。”
“凤后此言差矣!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要经三脉神族再次合议方才合乎规矩!”飞灵上神并不赞同胥凤帝后的提议。
胥凤没想到将真相挖掘出来的飞灵上神会在此时提出异议,她本是以为飞灵会赞同她的做法的。
“上神,以这孽障的身份,三脉神族合不合议,结果会有什么区别吗?你也知道赤炎帝君羲阳和灵啸女君雪飘飘都是新晋的小辈,他们根本不知道当年之事。如今让他们来参与合议,岂不是又要将当年众神祗合力平息并抹去的事情再次翻出来?你这不是要将帝尊的伤口再次撕开?”胥凤十分不满飞灵上神的态度。
“我从不论从前如何?也从不针对于谁,我只看事情合不合规矩。凤后对于此事的提议确是实并不合规矩。”飞灵上神仍旧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既不计较胥凤帝后所言,也没有丝毫的松动与退让。
帝尊钦天启则依旧盯着那被带入殿中的玄梦昔,并不理会各执一词的胥凤与飞灵,也始终也没有一言半语。
看着这样的情形,玄梦昔心中深觉不妙。她首先注意到钦天启的手中竟是握着那合二为一的白龙玉阙,只是那祥云位置乃是被他握在手心之中,故而根本瞧不分明。若此时那滴血的祥云之处已显色,那么钦天启应是不再可能对她手下留情了。
钦天启的面色很是难看,盯着她的目光冰冷而纠结。从她入到殿内为止,他的目光就未曾离开过她半寸。手心的那块玉阙,几乎快要被他捏的镶嵌进了掌心的肉里头。
其实玄梦昔并不知道,今日在禁宫外与她谈话之人,其实说漏了白龙玉的一个细节,极品白龙玉在遇精血显色之后,自身又有分解与净化的功效。也就是说钦天启手中的那块玉阙之上或许曾经显现过代表玄梦昔身份的颜色,但是如今那上面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于那上面曾经出现的究竟是什么颜色,恐怕只有钦天启才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