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玄冥,魔是造化,若是虚空,清明自浊”说罢,只见御通天猛的将双掌拍向鸿易头上的景泉,只见鸿易剑眉紧皱,神情显得很是痛苦,而大颗汗水也不停的从额头上崩落下来。
一炷香后,御通天额头也已是汗珠如雨,双臂更是微微发抖。此时,只见鸿易口鼻轻启,一道若有似无的粉色烟雾正从七窍飘出。而鸿易的神情也不似先前那般痛苦,显得很是平静起来。
一旁的老者见鸿易已经明显好转,原本紧张的心也一时放了下来。只是口中不停的念着“春暮,你要保佑易儿平平安安”。
良久,御通天收回内力,睁开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龙芫含香已经去除了,不过他还要休息几天才能醒过来”。
“好,好,太好了”老者一连说了三个好,方才命下人将鸿易扶到后宅好生休息,而他也将两千万两的银票递到了御通天的手里。
御通天掂量着手中厚厚的银票,苦笑道“这钱是好东西,可是要想得到却不是那么容易”。
“呵呵,哪里,只要鬼叟御通天想要的钱,谁还会不给吗”老者含笑道。
“哈哈,老家伙,你还真是风趣,好了,我也要走了,后会有期”说罢,只见御通天黑袍一闪,便没了踪影。身后只留下一串粗狂的笑声。
此时,晚风习习,吹拂着老者胸前的白须,好像勾起了无数的回忆。
“春暮,易儿没有死,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慰了,”老者看着天边孤寂的明星,神情显得很是慈爱。
不过同欢阁的龙芫含香真的能那么轻易被御通天解掉吗?那轮回般的心魔之毒,可不是说散就散的。
阎罗山
此刻,在幽冥鬼楼之巅,只见一袭白衣的中年男子正迎风而坐。
男子约有四十上下,五官如同刀削,唇上一口黑色短髯,眉宇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之色,而男子的眼睛虽然也是带着淡淡的哀愁,可是不时闪过的精光却让人不寒而栗。
在男子手中有一只奇怪的短箫,之所以奇怪是因为这只短箫不但没有一般箫的长度,反而倒显是粗了许多。显然不是竹玉一般的材质,看着那惨白的颜色,倒是有些像人的臂骨。
男子轻轻的吹起手中的箫,那低沉的音调好像有人在哭咽一般,苍凉无助,而男子的神色也在低垂的箫声中越来越孤独。
“楼主”正在此时,只见从男子的身后缓步走出一人。
“素素还是不肯来见我吗?”男子放下手中的骨箫,淡淡的问道。
“是的楼主,自小姐回来已有半月,除了偶尔去媚娘那里,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螟蛉不由得担心纳兰素的境况。他也不知为何,为什么纳兰素回到幽冥鬼楼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话说的更加稀少了。
“唉,”纳兰夔叹了一口气道“想必素素是知道了她娘的事了”。
“您是说,小姐见到大护法了”螟蛉不可思议道。
“或许吧”纳兰夔温柔的抚摸着手中的骨箫,显得十分爱怜。
“你可知道素素去媚娘那里都说了些什么?”纳兰夔淡淡的问道。
“小姐让媚娘帮她找鬼叟御通天”螟蛉道。
“御通天,素素找他做什么?”纳兰夔剑眉轻皱,他也一时想不明白纳兰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恍惚听媚娘说,好像是为了那个叫鸿易的小子”螟蛉道。
“鸿易?,就是那个有囚龙刀的少年”纳兰夔记得螟蛉曾说过,在他们去仙羽剑门时,曾在胭脂坡相遇的事情。
“是”螟蛉道。
“既然如此,你也帮她找找吧,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还要一个人静一静”纳兰夔道。
“属下告退”。
“囚龙,吟月,”
此时,空旷的苍穹下只剩下一人,一箫,一月。冷清的让人心酸。<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