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轩知趣的闭嘴,目光重新投向房间之内,许小凤疯狂够了,如泄了气得皮球,跌坐进太师椅上,眸光里掩饰不住的孤独哀怨,望向苍穹,心里呼唤着那熟悉的名字,“永逸,慕容永逸,你在哪里?好狠心,把我撇下,不过不顾的带着她离去,可知我心中的痛苦,心里的魔一再的壮大,壮大到我不能自控,我不知能坚持多久,可不可以等到你回来,再见上一面。()”
坐了良久良久都一动不动,就连神情都是木纳的,木雕石刻一般。
年轻公子的耐性似乎很差,不耐烦的嘟囔着,“怎么还不走,我的腿都僵硬了。”
朱子轩微微一笑,安慰着,“在忍耐一下。”
两个宫女相互看了一眼,走到许小凤身边,“公主,我们回去吧,天色很晚了,让皇上知道了,说不定会怪罪,而且,夜深了,风凉了许多,你的衣服单薄,伤风了就不好了。”
许小凤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灯光熄灭后,一行人顺着原路返回。
在灯光忽明忽暗的远去后,年轻公子迫不及待的从树上跳落,拧着眉,活动一下僵直的双腿,抱怨着,“这女人真是要命,快累死我了。”
“就你这样还敢夜探王府?”
朱子轩飘身下地,嘲弄的说着。
年轻公子马上绷起小脸,不高兴的说道,“咱们彼此彼此,何必出言伤人。”
“呵呵……玩笑,玩笑。”朱子轩说不出原因的心情大好,对这位不知名的公子有着莫名的好感,“萍水相逢,也算是有缘人,请问公子的大名。”
“廖寒。”若芸熙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是耳熟能想的名字,唤来且顺口。
“廖公子,在下朱子轩。”所谓礼尚往来,朱子轩很礼貌的自我介绍。
年轻公子心中暗想,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一个冷酷无情的臭男人,念在他曾为救自己险些送命,心里的怨责,也不似以前那般浓烈了,只是再次遇见他,还是没有好感。
“里边看看。”廖寒说着推开院门,抬脚便入,却被朱子轩拽住了,回头不解的看他一眼,“为何拦我?”
“小心机关。”蹲身拿了一块石头,丢在门内的青石地面上,所谓投石问路。
在那块石头的敲击几下,地面竟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隙,接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定睛看去,竟是一道狭长的洞穴,而且深不见底,墙壁附着着厚厚的坚冰,只要落下去,就算有极高的武艺,也难逃脱。
廖寒倒吸一口冷气,险些落入陷阱,对亏朱子轩足智多谋,思虑周详,倘若没遇到他,自己怕是要长眠此处了,心里的好感不知不觉中多了些。
对看一眼,飘身行越过洞穴,在院落中间站定,借着朦胧的月光环视四周,同样的感觉,讶然,刚刚看了许小凤的残暴,竟然好像心的把此处照顾的如此整洁,就如主人从没离开过的样子,整个小院幽静,清雅,空气间溢满淡淡的花草香气。
此处就如它的主人,清幽淡雅,廖寒喜欢这里。
看看虚掩的房门,刚要推门进入房间,微微探头发现,在里边的套间里有微弱的灯光在闪烁,随着吱呀的开门声,光亮一闪,熄灭,由此可判断出,房间里有人。
朱子轩拉了拉廖寒的衣襟,一根手指掩于嘴上,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廖寒也发现了刚刚的异常,心领神会的轻轻点头,随在朱子轩身后,轻手轻脚走入房间。
在套间的门口前站定,朱子轩猛地一脚踢开,带动廖寒的身体迅速闪于一边,大声说着,“什麽人?”
一片静谧,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就再也听不见什麽动静了,莫非是看花眼了?
借着隐约的月光找到烛台,点燃,把整个房间照亮,二人互看一眼,一同把目光扫向对面的门口处,听见细微的脚步声,接着房门打开,一个素衣的女人站在门口处。
廖寒一惊,心跳又不得不加速,不会吧?真的见鬼了?这就是冰床上躺着的女人,若芸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