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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世事(1 / 2)

 贤宇也没有想到此次修行界的战役会波及如此之广,其更没有想到如今人们眼中的邪道会如此这般嚣张,居然一口气发动了如此猛烈的攻击。原本贤宇是想要袖手旁观的,但此刻,其却是有些坐不住了。战争并不可怕,但若是战争波及到东圣浩土的四面八方各个角落,而且并非是偷偷摸摸暗地里较量,而是正大光明的在明面上大开杀戒,这是贤宇不愿意看到的。贤宇此刻也生出了疑惑,在贤宇的那个时代,虽说也有正邪之分,但邪道从未如此猖狂过。在那个时代正邪之争更多的是修行理念之争,只不过邪道的修行理念太过偏激,行为有些时候太过令人发指,这才引起了正邪两方的战争。不过抛开其他不谈,邪道的最终目的也是修成正果,得成大道。正因如此,邪道才不会大动干戈,最多也就是发动一场有针对性的战争而已,从不会像今日这般如此的疯狂,看似针对的是逍遥宫,其实却针对了天下正道所有门派。如此情景之下让贤宇不得不怀疑正道宗正道子的真正用意,难道其另有其他深层的用意?贤宇这人想事情绝不会给自家限制什么条条框框,想到何处就是呵斥。念想间其心下猛的一跳,接着眉头便皱了起来,再然后,其嘴角突然泛起一丝冷笑,转而恢复了寻常神色。

贤宇这一连串的神色变化就连其身旁的东方倾舞等几个女子都没有看清楚,因为实在是太快了些。只听贤宇对东方倾舞道:“不成,这事情说什么都要管一管了,原本朕以为这只是寻常的修行界之战。如今看来这事情有些不妙了,整个东圣浩土的宗门居然都被波及了。”东方倾舞几个女子闻听此言心下却是松了一口气,她们早就想劝说自家相公出手了。但自家相公的脾气她们却是清楚的很,自家定下来的事情谁劝说也没有用的。如今见自家相公突然改了主意虽说有些意外,但还是满脸笑意的点了点透,也替逍遥宫的这些弟子们松了一口气。

此刻张枫溪与楚生正在激烈的斗法,不得不说张枫溪是个难得的高手,渐渐占据了上风。只见其一掌打出,在虚空中幻化出一只如岩石一般的手掌,那手掌夹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楚生冲了过去。楚生原本对此毫不在意,大袖一甩就想将石头大手给打飞出去,但其却惊愕的发现那石头的重量大才出奇,并非自家甩出的这一点力道所能抵抗的住的。虽说其还有上千上万种法子能化解石头大手,但无奈那大手来势汹汹速度极快,根本不给其施展后续手段的机会。其只能是一咬牙躲避了开去。这对其而言是个耻辱,大大的耻辱,因为自从两人交手,其从来都是正面攻击敌人,也是正面迎接敌人的任何攻击,这是一种气势。其这一躲避不但丢了面子,同样也丢了气势,对其极为不利。然而,让其吃惊的还在后头,只见就在其躲避的那一会儿功夫,从其的身侧飞出一把法剑来,猛的朝着其id胸口刺了过去。楚生见此情景心下便是一跳,心说这张枫溪的手段果然是厉害啊,居然能在这一个呼吸不到的功夫连发两次攻击,果然是个厉害的对手。其心中虽说如此感叹,但却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因为在其看来张枫溪这点手段还不足以让其忌惮。只见其身上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在一层如岩石一般的硬壳,那剑刺到上面居然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要知道,这把法剑可是张枫溪花了近千年光阴炼制出来的法剑。其威力虽说不如逍遥宫的那把镇宫之宝逍遥剑,但在修行界来说也绝对是少有的神兵利器。但就是这样一把仙剑,居然无法毁掉对方的防护,由此可剑对方防护的厉害。然而,更让张枫溪震惊的还在后头,只见那石壳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裂纹越来越多,最终猛的爆裂了开来,无数的碎石如箭一般朝着张枫溪射了过去。更为诡异的是,那原本该忘其他方位射出的碎片此刻也尽数调转了方位,朝着张枫溪射了过去。张枫溪见此情景先是一愣,其并未有多在意,只见其身上一层金光亮起,将其保护在了其中。但就在其的目光盯在前方那些快速飞来的碎片之时,其心下突生警兆。接着,其便感到死亡的威胁朝自家靠近。此刻,在其的背后楚生正手握一把黑色法剑,朝着张枫溪刺了过去。这一切说起来缓慢,不过却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张枫溪明明知晓危机就在身后,却无法躲避。说起来这张枫溪也的确算的上是一个狠人。既然无法躲避其也就不再躲避。其身后突然亮起一阵青光,接着其的身子便飞速倒退,居然比楚生的法剑还要快上那么几分,楚生见此情景却是愣住了。其没有想到对方会做出如此的举动来。这等于是自家在找死,但其说什么也不相信,张枫溪会与其采取同归于尽的打法。果然,就在其念想间楚生看到张枫溪的背后亮起了一阵青光,见到此青光其原本就是一愣。接着,其感受到了从那青光之中传出的巨大威压。其面色就是一沉,接着身子便闪到了一边。其不敢与张枫溪硬碰硬,在其看来对方敢如此毫无顾忌的与其硬碰硬,定然是有自家的依仗。若真是如此,那自家其不是危险。其这一闪避的功夫,张枫溪的身影就已倒退到了另一边,与楚生面对面而立。此刻起面上神色没有丝毫的便会,心中却着实为自家捏了一把汗。其方才用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虽说其背后的那个物件也是极为强大的法器,但其能感受的到,楚生手里的法剑同样不是什么凡品,与自家背后的法器从法力上可说是不相上下。若是对方不躲避的话,那恐怕自家也要罗格两败俱伤的下场,甚至有可能会是同归于尽也说不定。张枫溪虽说想要在此次大战中表现自家,但其从未想过要把自家的性命陪在这里,若是如此的话,那就太不值得了。说起其身后的物件其实与逍遥宫的老祖贤宇也有莫大的干系,乃是贤宇的坐骑,小玄子背上退下的龟甲。逍遥宫的高层人物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这样的甲片,玄武的甲片防御力自然是超强的,这世上少有什么神兵利器能够与之对抗。正是因为如此,张枫溪才敢做出方才那种极为疯狂的举动。因为即便是在张枫溪这样的人眼中,逍遥老祖也是那种高不可攀的存在,是其极为崇敬的存在。在逍遥宫所有弟子的心中,凡是与自家老祖有干系的东西,那都是极为珍贵极为厉害的存在。张枫溪躲开了要命的一击,如今两人又回到了,谁都没能占到什么便宜。此刻两人之间都极为忌惮,原本张枫溪是十分瞧不起楚生的,在其眼中楚生不过就是个背叛师门的罪人而已。而到了此刻,即便是张枫溪也不得不承认,楚生这人的修为的确是惊才绝艳。

就在两人打算再次动手之时,却听一个极为威严的声音响起:“是什么人胆敢在逍遥宫放肆!!!”这一声话语犹若惊雷一般响起,瞬间,场中厮杀的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虽说声音好似传自天边尽头,但张枫溪等人还是听的出来那声音是从逍遥宫内传出的。再仔细一看,整个逍遥宫此刻被一层淡淡的金光包裹,极为朦胧神圣。伴随着异象的是一股威压。此威压一出,诸人愕然的发现,自家的法力居然被一瞬间禁锢住了。还有一股颇为熟悉的气息,这股熟悉的气息在逍遥宫弟子的体内,都存在着。就楚生体内也存在着这股气息。他们甚至控制不住自家的身子,一步步的朝逍遥宫内走了进去。好似有一个声音在召他们,越往逍遥宫内走去,这股神奇的力量就越发的强烈,熟悉的气息也就越浓。最终,青霜等人走到了贤宇的那座巨大造像前,此刻,那巨大的造像正发出耀眼的金光。在那金光之中,那造像好似活过来一般,一双眼正看着众人,是那样的深邃与威严。

此刻,无论是张枫溪还是楚生,全都愣住了,一脸惊愕之色,诸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家的双眼,青霜在一愣神后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只听器颤抖着声音道“弟子等恭迎老祖。”其话音落下,只听一连串的扑通之声。无论是张枫溪,还是其他跟进来的弟子,都跪了下去。此刻,还站在那里的只剩下楚生一人,见诸人都跪了下去,其面色变了数变,也跟着跪了下去。其额头上此刻已布满了汗珠,一种不好的预感悠然而生,渐渐的,其面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就在此时,金光消失不见,诸人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无论是青霜还是若雪仙子,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原本用上等美玉雕刻成的老祖造像,此刻却化作了血肉之躯。

高大的贤宇扫视了下方如蝼蚁一般的诸人一眼,开口淡淡的道:“逍遥宫这是要败落了吗?怎地弄成了这副模样?尔等倒是说说看,因何互相厮杀?”那声音并不很大,却极为清晰的传入了诸人的耳中。诸人闻听此言,身子就是莫名的一颤,楚生更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青霜打算开口回话之时,诸葛神机却是带着人冲了进来。当其看到眼前的情景之时,身子猛的一震,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不过其到底是一宫之主,愣神后很快便回过神来,只见其疯了一般的跑到贤宇身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而后也不说话连着磕了几个头,才恭恭敬敬的说道:“弟子诸葛神机参见老祖,弟子使得逍遥宫陷入危机还请老祖责罚!”其此刻是又惊又喜又怕,惊的是逍遥老祖居然真的显灵了,喜是逍遥宫的危机能解除了。怕的是,自家这个宫主多半是做到头了。但其此刻也顾不了那么许多,身为逍遥宫的宫主,先让逍遥宫过了眼前的困境再说。贤宇闻听诸葛神机之言,却是沉默了下来,看着诸人不再言语。

沉默了好一阵后其才开口道:“两万年前朕也处在一个纷乱的时代,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使得天下太平,却没想到今日一切再次重演。这是宿命我,但即便这是宿命,朕也要扭转一番。身为修行者,理当心怀天下,尔等不可如此大开杀戒。否则,即便是朕如今身在天界,也要下界来严惩肇事者。”说话间其将目光落在了楚生的身上,楚生见贤宇望来连忙低下头去。其此刻心中当真是十分的坎坷。其心中清楚,若真是贤宇下界,那对方吹口气都能将其灭杀。其此刻是真的想要逃离此地,偏偏又没那个胆子,只能恭敬的跪在此地,任凭发落。却听贤宇接着道:“此战死伤众多,朕会将所有死伤的人复活。正邪之争乃是轮回,朕即便能插手也不能彻底的干预此事。尔等想要争个高低,朕不会干预。但若是做的太过分,朕定然会严惩不贷。”说罢贤宇单手一抬,只见无数金色光点从其的右手之中洒出,成千上万数之不尽。这每一个金色光点中都包含着此次战死弟子的魂魄。只见这些金色光点没入那些死去的弟子体内,那人当即就活了过来。无论是逍遥宫弟子,还是正道宗弟子,即便是原本化作虚无的两派弟子也都复活了过来。诸人见此情景,面上的惊骇之色更浓了那么几分。能在顷刻间让死去的人起死回生,这等手段根本不是休修行界的人你鞥做出来的,即便是修行界的灵丹妙药,那也只是在人刚刚死去之时能起到一些效用,间隔不得超出一个时辰,否则一个时辰后,人的魂魄就到了那九幽地府。地府那层光幕隔绝修行者的法力,根本无法奏效。

此刻几乎所有人都想起了那个久远的传说,传说圣宗皇帝飞升成仙,此刻诸人才意识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传说,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此刻成仙的老祖就在自己面前,由不得人不相信。至于贤宇在天界究竟是何等职务,此事却无人知晓,因为当时逍遥正德并未将此事昭告天下。诸葛神机见此情景心中自然是松了口气只听器恭敬的道:“老祖旨意弟子等不敢有丝毫的违逆之意。”说罢其又看了一眼楚生,便壮着胆子道:“老祖,邪道为祸人间,还望老祖替凡尘除去这一大祸害!”说罢其再次一个劲儿的磕起了头,青霜等人见此也跟着磕头。楚生闻听此言心中就是一跳,其此刻吓得几乎要虚脱过去,身子都有些摇晃了。极度的恐惧过后其却平静了下来,其心道此次多半是活不成了,天意啊天意,上天之意不可违抗啊。就在此时,其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威压降临在了其的身上,其虽说低着头,却能感到贤宇的目光。

就在其等待死亡之时,却听贤宇开口道:“朕方才已说的十分清楚了,凡尘间的正邪是无法消除的,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人与人的想法不可能都相同,既然如此自然有正邪之分。这事情也不能怪任何一方。”其说到此处却是话锋一转叹了一口气道:“朕此次下界后便很难再抽出空来。今后凡尘中的事情恐怕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顾及,尔等好自为之吧。”说罢只见又是一阵金光亮起,等金光消散后,贤宇不见了踪影,出现在诸人面前的依然是一座造像。

贤宇离去后诸人心中所想不一,诸葛神机自然是长出了一口气。逍遥宫幸免大难,其这个做宫主的也就少了些压力。张枫溪此刻心中却是有些纠结,其原本是雄心勃勃的想要夺取逍遥宫宫主的职位,却没想到老祖居然真的成仙得道,这让其不由得有些顾忌,究竟还要不要再夺取宫主之位,其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而此刻,最欢喜的莫过于楚生了。方才贤宇之言其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既然贤宇说之后无暇再顾及凡尘中的事情,还说正邪之争乃是宿命。那也就是说起今后依然可以与正道对着干,只要不把事情弄大,就不会遭到什么惩罚。况且,原本此次其的目的就是重创逍遥宫一番,无论如何到如今,其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也可以暂时收手了。毕竟贤宇刚刚显灵,其若是在此刻动手,说不准便会飞灰湮灭,其可不敢冒险。

心中想着,其站起身来,扫了其他人一眼,最终目光定格在了诸葛神机的身上。只听器嘿嘿一笑道:“诸葛神机啊,你我的交锋今日先到这里吧。不过你给我听清楚了,今后我正道宗的弟子可是会经常与你逍遥宫的弟子切磋法术,哈哈哈哈……”说罢其便狂笑着离去了。诸葛神机见此情景面上杀机一闪,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对此其也感到无奈,自家老祖都说了,正邪之争还是宿命,既然是宿命自然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其心中清楚,正邪之争还要继续下去,而且很有可能是家常便饭不止不休。再者,方才自家老祖都没有灭杀这楚生,自家若是灭杀了楚生,那便是对老祖大大的不敬。无论如何,今天这口气其是一定要咽下去了。

眼看着正道宗快撤离,诸葛神机才真正松了口气。其目光落在了张枫溪的身上,微微一笑道:“张师弟,此次多亏了师弟机智,若是不然的话我逍遥宫还不知会如何呢,为兄在此谢过师弟了。”其说话间面上满是诚意,张枫溪见此情景也只能连称不敢。逍遥老祖的出现实在是将其震慑住了。无论今后逍遥老祖贤宇是否会在出现,其的存在对逍遥宫来说就意味着太平。但其也并没有彻底的失望,因为贤宇方才说的清楚,正邪之争是无法避免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既然如此,那逍遥宫宫主的位子其也未必就无法得到。只是,此时此刻其还是很安分,毕竟贤宇刚刚现身,在此地造次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说不准会万劫不复。

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贤宇并没有离去,其在暗中看着这一切,看着一切的事情平息了下去其才带着东方倾舞等人离去。其此刻心中却是在冷笑不已。其方才之所以出手,是因为这一切原本就是一个阴谋,不是伏羲天地中原有的法则,是想让伏羲天地变得混乱。至于究竟是谁,贤宇心中已有了猜想。只是这一切,还没到揭露的时候,不过贤宇对此已有了计较。

正邪之战来的快,去的也快。让修行界愕然的是,此战居然没有一人陨落,没有丝毫的血腥,一切就好似一场梦境,在一场奇特的雨过后,所有的血腥都被净化了个干净,死去的人在瞬间复活过来,消失的人再次显出身形。虽说很是奇特,但此正邪大战的确是如此落下了帷幕。如此一晃又过了十年,十年后的一日,逍遥宫的山道之上出现了一个身影。这是一个男子。其看起来像是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其却很是执着的顺着山道前行。纵然累的满头大汗,其也没打算缩。逍遥山虽说算不上东圣浩土最高的山。但那也是对修行者而言。对凡人而言,逍遥山依然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可是今日,这个男子却想要登上那山顶。

青霜子从逍遥玉雪宫返回,不经意间往山下看了那么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倔强的身影。看了一阵后期捻着胡须点了点头道:“此子毅力倒是不错,根骨也是还可以。罢了,罢了也算你小子与老夫有缘,老夫就度你一度吧。”话音落下,其人便已出现在青年身前不远处的山道上。那青年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此点,在其的眼中仿佛只有脚下的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一天一夜后,当太阳从东边露出头的时候。青年终于到了老者的面前,其先看到的是老道的一双脚,顺着脚朝上看去,却是一个须发皆白衣衫褴褛的老者。这老者一脸的悲苦之色。看到青年便开口道:“哎呦,这位公子啊,你能救救老朽吗?”说罢其便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青年。青年闻听老者之言先是一愣,而后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坐在了山道上。

只听那老者凄苦的道:“两年前,老朽被一只大鹏鸟捉到了这逍遥山的山顶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终老朽只能步行下山。没成想一走就是两年,还好着路边有不少的野果,可以用来充饥。只是老朽毕竟年迈,实在是走不动了。公子啊,你能不能送老朽下山去啊。”

青年闻听此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笑着道:“老人家既然有所求,晚辈自然相送了。”说罢七便起身搀扶起了老者,一步一步的朝着来路走去。老者见此情景,自然是连声道谢。只不过这老者颇为难伺候,两人走到第三日的时候,老者说起双腿不听使唤,实在走不动了。青年见此情景便毫不犹豫的背着老者朝山下走去,只是这样一来,两人的身形就更加的缓慢了,往往是数个时辰才走了小段路。青年对此自然是没有丝毫怨言,而是任劳任怨背着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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