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苍天闻听此言却是对着虚空拱了拱手道:“兄长,弟有要紧之事告知兄长,此事干系到我七彩天地的安危,故而先就近告知了几位,这才来寻兄长。”其说罢也不动作,只是静静的等待赤仙老祖的回话,虚空中却迟迟没有声响,但诸人都能感应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在笼罩着自家,似乎自家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异动就会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攻击。贤宇自然更是清楚,其甚至看到虚空中有那么一双眼在注视着众人,那眼中此刻满是思索之色,似乎在做决断。
过了半柱香工夫,虚空中那个声音再次传来:“既然如此,那就请进来吧。我在宗门正厅等诸位大驾光临。”此话说罢就再没了言语,绿苍天等人感觉身上那股压力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浑身一阵轻松,其余诸人也是如此,甚至连东方倾舞等人也是如此,只有贤宇一人面上泛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一行人不再耽搁,快速的随着绿苍天的指引前行着,最终,同样是来到了这片大陆的中央处,只是与其他大陆不同的是,这片大陆的中央并不是城池,而是一座巨大的山峰。是一座极高的山峰,山峰如剑一般直指天穹,最顶端甚至没入了云中。
绿苍天率先落地,而后对其余诸人道:“这便是赤叶峰了,是赤叶大陆最高的山峰,也是赤仙的居所,诸位请随我来吧。”说话间其当先一步进入了其中,贤宇打量了一番这座笔直的山峰也领着众人跟了进去。一行人进入其中,眼前的景象却是豁然一遍,只见前方好似是另一番天地,树木茂盛水草遍地。甚至还有山脉,隐隐可见宫却楼台坐落在远方。见此情景贤宇目中精光一闪,其心中清楚,这分明是伏羲天地道法高强的人才能开辟出的小天地。小天地在大天地之中,但寻常人却寻不到小天地的踪迹,人进入小天地中就好似置身于另一片天地。就好似天帝,其如今被软禁之处实际上就是其所开辟出的一个小天地。如此看来这赤仙老祖的修为已到了极高的境界,很可能与贤宇不相上下。以贤宇如今的修为,若是想开辟出一个小天地来也只需要两日的工夫。修为不到一定的境界,一些事情是无法做到的。贤宇意识到自家到七彩天地后的第一个强敌出现了,很可能就是这个赤仙老祖。其心中隐隐有些激动与兴奋。自贤宇成道一来还从未真正毫无顾忌的大战一场,其不知自家全力施展修为究竟能造成多大的动静。来七彩天地后贤宇一直想寻到一个真正的对手,如今看来要如愿了。
月姬望着前方那一处宫殿群淡淡的道:“赤仙老祖不愧是七彩天地中少有的高手,也只有其能弄出如此大的排场来。”其说话间看了贤宇一眼,心中在想贤宇是否是赤仙老祖的对手。虽说西那样表现出的战力极为惊人,但其知道那也是自家修为太低的缘故。这赤仙老祖的修为究竟到了一个神秘样的地步无人知晓,贤宇的手段究竟有多强也无人知晓,其心中还是有些打鼓。不过如今既然已到了此地步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之后的事情再做计较。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那群宫殿群面前,从远处看大小并不惊人。此刻临近了诸人在这一大片宫殿群下却是如蝼蚁一般的渺小。这片建筑也的确是很有气魄,甚至贤宇看出依稀有了些伏羲天地大殷皇朝时期的建筑风格,这让贤宇忍不住又在心中自问道:“难不成十天地真的是有一定的前行轨迹吗?最终都会停在同一个点上,衍生出相同的文明来?这让贤宇想到了殊途同归一说,虽说过程可能不相似,但往往有些时候却能造成同样的结局,这或许就是冥冥中的定数。”在贤宇念想间那股威压却再次笼罩在了诸人的身上,也打断了贤宇的思绪。
只听那个声音道:“诸位来此,本尊未曾出迎实在失礼了,快快入内吧。”诸人闻听此言相互看了看丝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绿苍天虽说踌躇了一下,但最终还是随诸人一同进入。这赤仙老祖的府邸要说气派那真是快赶得上逍遥皇宫了,地面居然尽数用精美的玉石铺成,能倒映出人的影子。这一点,甚至可说比逍遥皇宫还要奢侈。但贤宇却不以为然,七彩天地中玉石是最为常见之物,就好比伏羲天地中的砖头,金银差不到那里去,用来铺地面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但即便如此,也显示出了这位赤仙老祖的气魄,更显示出了其的尊贵。至少,在绿苍天与月姬的眼中是如此的,至于在贤宇的眼中,赤仙老祖不过就是个修行高手罢了。要说尊贵,贤宇可说是比其尊贵的太多太多。要说居所奢华,贤宇的千年宫那才叫真正的奢华。再者,此处的殿宇楼台不过是与贤宇见过的七彩天地其他建筑有些不同,但整体风貌还是相同的。七彩天地的建筑倒是有些像伏羲天地中的寒国,小巧玲珑,即便是此处也不过是稍稍大上那么一些,实在是没法与贤宇平生所见之建筑相提并论,跟贤宇的感觉也是平常。
很快,绿苍天就带着诸人到了一座大殿之前,大殿的门是开着的,绿苍天见此情景便带着贤宇等人进入其中。最终,贤宇见到了这七彩天地修行界中所谓的最强者。此人正坐在主位之上。身穿一袭大红袍,头发也是火红色的,看上去居然也就只有二十多岁上下的年纪。相貌说不上英俊,但给人的感觉倒是十分的刚毅,有一股阳刚之气。虽说其的容貌只有二十上下,但贤宇从其的眼中读出了两个字,沧桑。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看修行者的年纪,不是看脸,而是看双眼。沧桑是岁月的沉淀,是喜怒哀乐的积累,即便是如此也只能看出个大概,因为如贤宇这般的修行者,寿元实在是太过长久,而能被旁人看出的沧桑也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