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平闻听贤宇之言双目顿时睁的又大了一圈,修行境界修行界即便是最为低等的弟子也都知晓,练骨、强皮、清体、出尘、成道、金身、大法、飘渺、窥仙、修仙、仙尊、仙帝、修神、神尊、神帝。之所以会如此自然是让修行之人有所期盼,从而更加坚定自家的道心刻苦修行。而仙帝境界仔细一些却早已不属修行的境界,从修仙境界起,修行之人就已成就了仙体,之所以将修仙境界归为修行者的境界,那是因为没有渡过仙劫的修仙境界修行者,还不是名正言顺的仙人,就好似少了一道凭证,名不正则言不顺。而即便是渡过仙劫的修仙境界修行者,在仙位上也是最低的仙人,若是最高一层的仙人是皇帝,那修仙境界就等于是寻常的百姓。如贤宇这般成就了仙帝的修行者,则相当于朝廷中宰相一般的人物,即便是在仙界那也是可称霸一方的存在。如今贤宇的战力,即便是数钱数万个愿平这样的存在,贤宇也能一个手指头就捏死,根本如饮水一般容易。面对这样一个存在,人几乎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愿平此刻却是动起了心思,其眼珠转了转,而后对贤宇恭敬的道:“太上人皇,弟子想跟在太上人皇身边做个丫头,一来是侍候您,这二来嘛,自然是想跟您学一些本事,不知太上人皇可否开恩收留小女。”说罢其便用一种充满期盼的眼神看着贤宇,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贤宇闻听此言微微一笑道:“丫头,你是有师门的,又不是孤身一人。再者,朕身边侍候的人有许多,不缺人手的。”贤宇虽说生性颇为和善,但也没和善到会随意收弟子的地步。
愿平闻听此言却是满脸的失望之色道:“弟子是有宗门,但弟子的师尊似乎并不喜欢弟子,弟子在门中也没什么地位,反而处处受人排挤。弟子并非恶人想要背叛师门,只是不想引起无谓的麻烦。况此次有幸能遇见太上人皇,这是弟子的福气,弟子斗胆恳请太上人皇点化。”说罢其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对着贤宇一个劲儿的磕头。贤宇闻听此言却是在想,这愿平分明就是一块璞玉,假以时日定会大放光彩,难道其门中是师长根本就没看到吗。其念想间,愿平却已磕了数十个头,其并未用法力护身,额头结结实实的磕在沙粒之上,都出了血了。贤宇见此情景却是叹了口气,而后一股柔和之力再次将愿平包裹,其站起了身子,额头之上的伤痕也不见了踪影。贤宇却沉默了下来,良久未说一句话,愿平则是安静的站在原地。其心中自然期盼能跟在贤宇身旁,贤宇如今是这尘世间最强大的存在,如愿平这样的青年弟子谁不想拜在其的名下?对这些人而言,拜在贤宇的名下,成仙也就多了那么几分把握。
沉默了许久的贤宇终于开口说话了,只听其淡淡的道:“此次朕来荒漠除魔,遇到你也算是缘分,既然如此那你就跟在朕的身边吧,不过需要到你的宗门与你家师尊说一声才好。”说话间贤宇也不愿平答应,就放出一团金光将自家与愿平团团裹住,转瞬间两人消失无影。
愿平只觉得眼前景色忽然一变,下一刻自家就站在了自家师尊的房舍门前。愿平所长在的门派说起来也是个不小的门派,名曰飞剑门,以飞剑为主,说起来属剑仙一流,门中弟子八九万,男女皆有。两人刚一现身出来那房舍的门便打开了,一道残影从其中飘出,清晰之后却是一个女子。此女看起来也就三十上下,但真正的 年纪却无从知晓。其看到愿平之后却是冷冷的道:“你这些天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你掌门师伯只准许你回家省亲,却没让你违背门规。这一去就是将近百日,看我不打断了你的腿。”这女子说话间就要对愿平动手,此女修为说起来也不算低已到了飘渺境界的后阶,离窥仙境界也不过只差一步之遥而已。但就在此时其似乎才看到了站在愿平身边的贤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仔仔细细打量起了贤宇来。
看了片刻其居然从贤宇身上看不到丝毫的法力波动,只当贤宇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而已,面上的神色却是更加的阴沉了,只听其又对愿平冷声道:“我飞剑门重地,其是闲杂人等能随意到此的。愿平,今日你是不想活了吗?!”说话间其的目光中居然流露出了一个杀意。贤宇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也觉得有些愕然,做师父的怎么会对自家的徒儿如此的无情无义?
愿平闻听自家师尊之言自然是想要开口解释贤宇的身份,哪知其还未开口说话眼前的景色却又是一变,连头其师尊,三人居然到了另一处地方。只见数人正在说些什么,这些人中三男两女,正为上做着一个身穿道袍手拿拂尘,须发皆白的老道士,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五人正在说话,却见大殿中央出现了三人的身影。五人皆是一惊。愿平的师尊此刻脸上还满是茫然之色。其仔细看了看四周,却是惊呼道:“云霄殿!我方才不是在青霞峰吗?怎么转眼间就到了云霄殿?!”其此刻的脸色很是难看,就好似硬生生吞下个死孩子一般。云霄殿中原有的五人此刻眉头紧皱,纷纷看向了愿平的师尊,眼中满是疑惑和询问之色。
为首的那个老道士却开口道:“师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师妹你怎会突然到此?”说话间其目光在贤宇和愿平的身上扫了扫,最终却是落在了贤宇的身上接着道:“这位又是何人?”其说罢目光就停留在了贤宇的身上,似乎想要把面前这个俊朗的男子看个里外透彻。
愿平的师尊闻听此言这才回过神来,狠狠的瞪了愿平一眼道:“这个闲人是愿平这死丫头带上山来的。掌门师兄放心,师妹定然会好好惩处这丫头一番,让其知道我飞剑门的规矩!”
“呵呵,贵派的规矩还真是森严,这俗话说的好,来者是客,朕也算是远道而来,难道诸位连杯茶也不给吗?”却在此时贤宇开口说话了,其说的是那么云淡风轻,那么理所当然。
诸人闻听此言自然都将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那掌门刚想要开口说话,愿平的师父却抢先一步开口道:“喝茶?呵呵呵呵……你一个凡人也想要喝我们飞剑门的茶吗?简直是不知死活!!”说话间其举起手中的拂尘就朝着贤宇扫了过来,可惜其却惊愕的发觉没有丝毫用处。这一刻起的法力依然在体内流转,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却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发挥出来。
贤宇的话音却再次响起:“凡人吗?这么说你自认你是仙人了?修行之人如此的心性,真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修到如此的境界。”贤宇说话间上前一步,其身上无丝毫的法力波动散出,愿平的师尊却觉得好似有一座大山朝着自家压了下来,自家只能硬生生的被压死。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一种极为惊愕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没有丝毫法力的男子,如看蛇蝎一般。其直觉只需这个男子一句话,自家的魂魄就会立刻离体而去,自家顷刻间就会成为死人。
却在此时愿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恭敬而又惊慌的道:“太上人皇息怒啊,饶了我师尊吧!”其这一句话喊出来不打紧,大殿中的所有人皆是身子猛烈一震,脸色瞬间变的苍白血。愿平的师尊更是不堪,其面色不但苍白,身子还在不停的乱颤,就好似犯了羊癫疯一般。
接着就是扑通扑通的声音,飞剑门的掌门用颤抖的声音道:“飞剑门掌门剑道子,参见太上人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老夫不知太上人皇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太上人皇赎罪啊,赎罪啊。”其此刻内心充满了恐惧,生怕贤宇一个不高兴飞剑门便不复存在了。
贤宇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何罪之有啊?朕今日到此是要与诸位说一件事情。”说话间贤宇背负双手的走到了主位之前坐了下来,倒不是贤宇霸道,而是修行界原本就是强者为尊,即便其不坐,主位也是无人敢坐的,还不如自家来做。只听其接着道:“今日朕来此是因与愿平这孩子有些缘分,这孩子也想跟在朕身边多学些东西,不知几位意下如何?肯不肯割爱啊?”说话间贤宇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愿平的师尊身上,毕竟其才是愿平的师尊,最有说话的权利。哪知道其此刻还在不停的发抖,两眼无神,看向贤宇的目光本能的躲避的开去。就好似贤宇是毒蛇猛兽一般。贤宇见此却是微微一笑,而后将目光落在了剑道子的身上,一脸的询问之色。剑道子却好似没回过来,或是其不敢肯定自家方才是不是听对了贤宇的话,却发起呆来。其身旁的四人倒是有清醒的,不停的拉起的衣裳,剑道子这才回过神来,跪着面对贤宇,其虽说是一门之主。但此刻天底下有谁面对贤宇之时敢不如此的恭敬,恐怕找不出来。
只听剑道子恭敬的道:“太上人皇您老人家既然看的上愿平这孩子,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这是其的造化啊,甚至是我飞剑门的造化啊。太上人皇尽管带走就是。”其说到此处顿了顿,似乎是在下者某种决心一般,最终一咬牙对贤宇拱了拱手道:“只是有一件事,老夫还请太上人皇恩准。”其说罢便将头深深的埋在地面上,不敢与贤宇的目光有一丝一毫的接触。不光是他,大殿中的其他人也是如此,面对贤宇他们觉得不是面对一个人,而是面对天地。贤宇虽说刻意收敛了自家的威压,但无论其怎么收敛也不可能完全不散出,自然会给大殿中的人不少的压力。主要还是这大殿中的人修为都不是很高,若是东方倾舞等这般修为根本就不会在意贤宇的这点威压,至于愿平,修为太过低下的人,也根本感受不到那股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