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将贤宇身子往那石太子上狠狠抛去,而后隔空在贤宇身上打入一道法诀。贤宇身子轻轻的落在了石台之上,而后居然自行坐了起来。其双目依然紧闭,但却自家盘膝而坐在了石台之上。邪皇见此又在贤宇身上打入一道法诀,贤宇的手慢慢抬起,捏出了一个法印。
在贤宇单手捏出法印的那一刻石台之上的那一圈手指粗细的圆孔居然射出了一道道红色光柱,这些光柱直射到石室的顶部,就好似一座牢笼一般将贤宇困在了其中。然而这一切却还没完结,只见在石室的顶端,正对着贤宇头部的地方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圆形图案。其上是一个大大的邪字,慢慢的一个虚无的邪字从那图案上落下,缓缓的落在了贤宇的身上。在那邪字入体的一刻 贤宇的身子剧烈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四周墙壁上那些符号居然也幻化出一个个虚无的字符,这些字符汇聚到了贤宇身旁,绕着那圆形的石台飞舞起来。下方的邪皇见此情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大笑两声身子一闪便不见了踪影。此地只留下了贤宇,或说是一具尸体。上方那个邪字一个接一个的落下,都钻入了贤宇体内。
邪皇站在一处房门之前,其深深的叹了口气,而后推门走了进去。这屋内的陈设充满了女儿家的气息,一看便知是个女子的闺房。邪皇目光在屋中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一张床上。那床上此刻正躺着一个女子,此女身穿一身红衣,面色苍白,眼角挂着泪痕,正是邪凤。
邪凤见自家爹爹来此,面色却更苍白了几分。这个男子,这个生她养她的男子,这个她本该永生永世感激的男子,该百般孝敬的男子,却杀了他心爱的人。此此刻内心承受巨大的痛苦,这恐怕并非世间任何言语能形容。其目中闪过一丝恨意,但也只是一闪,下一刻便被浓浓的悲伤所取代。这一刻的邪凤什么也不想做,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死去,彻底的死去。
她无法面对现下的一切,想想看,这世上的人恐怕没谁能面对如此境地。自家的至亲之人杀死了另一个至亲之人。邪凤忍受着痛苦,身子不由自主的再次剧烈颤抖起来,最终其闭上了双目,其不愿在看面前这人。尽管其无法恨此人,但其若是继续当此人的女儿那就等于是背叛了贤宇。邪皇丝毫不在意邪凤眼中那一闪即逝的怨恨,其很是自然地坐在了床边。
“你这丫头啊,为父生养你数百年,到头来还是没个男人要紧。唉,想想看,这世间生养女儿的人家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命,早知道为父当年就该生个小子,或许会好些。”邪皇看着双目紧闭不愿看自家一眼的爱女,心中生出一股无奈的淡淡说道。邪凤闻听此言身子又是猛的一震,其相对眼前这个生养自家的男子说些什么,最终却无法说出一个字。
邪皇见此情景却自顾自的接着道:“不过你倒是挑了个好夫婿,那小子有颗真心。”
邪凤闻言心下顿时生出一股怒意,其猛的睁开双目两滴泪水从其眼角流下,其用颤抖的声音对邪皇道:“可他却被爹爹你的一句话给害死了,女儿等了他五百年,如今好容易到了成亲的地步,可爹爹你确硬生生的将他害死了!!呜呜呜……”说着其便大哭了起来。
邪皇闻言却是玩味一笑道:“不错,那小子是死了,但充其量也就死了九成,说破了天也顶多算个假死,可惜啊,还没死透啊。”邪凤闻言哭声顿时一滞,原本毫无生气的双目中一阵精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