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青莲足下已显出一朵硕大的莲花虚影,此虚影起初还虚虚实实片刻后却化成如实体一般的存在。青莲就飘在莲花之上,宛若仙子一般出尘脱俗。魔皇见此情景双目却眯了起来,其目中射出一丝精光,盯了青莲好一会儿其眉头却皱了起来。只听其开口淡淡道:“原来你本体是一株莲花,你是妖修?若是是如此的话你倒是有与本皇一战之力,虽说胜算只有五成,但也很不简单了。”其说到此处又转头看了看贤宇接着道:“好小子,看来逍遥皇朝实力不小,居然连如此妖修也甘愿臣服。不过,无论如何今日你要给我家姬儿一个交代,否则即便是有人相助你也休想安然离去!”其话语十分淡然,就好似在说寻常之事一般,但在那股淡然之中却又透着一股无形压力,贤宇被他那凌厉的目光一注视,身子都不由一震。
心中虽说有些苦涩,但贤宇面上笑容不变的道:“晚辈与魔姬姑娘之间没什么好交代的。晚辈知晓有些愧对魔姬。”说到此处贤宇笑着转过头去看了看东方倾舞而后接着道:“可魔皇您也看到了,这个女子明知我身陷绝境却奋不顾身前来搭救,此情此意晚辈定不能负。今日晚辈原以为很难与娇妻相见,天可怜见终叫晚辈如愿以偿,如今晚辈心中当真毫无牵挂,前辈若要动手晚辈奉陪到底。”说话间贤宇身后猛的爆发出一股威势,这股威势即便是魔皇这样的枭雄感应到后身子也不由的一阵颤抖,甚至有种想要跪下参拜的冲动,好容易才忍住。
只听魔皇沉声道:“帝威!你居然身怀帝骨?!哈哈哈……看来皇帝陛下对你还真是寄予厚望啊,本皇听闻帝骨乃是上古时候圣祖皇帝传下来的,天下无双。也正因此其余四国便是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帝骨不过是四个反贼而已。小子,原来你现下实则是逍遥皇朝的皇帝了。”贤宇闻听此言却是愣住了,其虽只晓此事,但却没想到魔皇对此事也了若指掌。
心中虽说诧异但贤宇却依然面不改色的道:“皇帝?那不过是虚名而已,只要晚辈一天未能大宝那就不算皇帝。再者,晚辈即便有帝骨也是要拼命的,魔皇难道怕了?”
魔皇闻言眼角不由抽动了两下,只听其沉声道:“原本本皇不想与逍遥皇朝为敌,但你居然不肯给我爱女一个交代,那本皇今日就成全了你。”说着魔皇便要对贤宇出手。
可就在其打算出手灭杀贤宇之时魔姬却动了,只见其不知何时将一把法剑握在手中。此刻其面上满是决然之色,只听其哽咽的道:“父皇!你若非杀他不可女儿这就自行了结了自己。女儿方才说了,没了这个男子女儿也没什么心思在这世上蹉跎岁月。”说话将其便将手上法剑又往那洁白如玉的脖颈之上紧了紧,眼看一道血痕在其拿如玉的脖颈上显现出来。
魔皇见此刚想要怒喝魔姬却听东方倾舞提高了声音开口道:“相公!”贤宇闻言转过头去看了看东方倾舞,只见此女温柔一笑,走到贤宇面前,而后期面色又变的严肃起来。只见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一跳不由自主的就要去扶佳人起身。不料东方倾舞却又开口了,此次其话音及其郑重,只听其道:“殿下,妾身恳请天下收了魔姬姑娘。”说罢此女便对着贤宇深深拜了下去,屋中的人都僵住了,无论是魔皇还是贤宇都僵住了。雪武等人自然也是楞在当场,一个个面带惊愕之色的看着东方倾舞,看着这个如仙子一般的女子。
魔姬原本已闭上的双目猛的睁了开来,其身子颤抖的转向了东方倾舞,痴呆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东方倾舞,看着这个已占据了自己所爱男子所有心思的女子。贤宇楞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只见其微微皱眉,其并未着急扶东方倾舞起来,而是静静的看着身前的娇妻。沉默了片刻后其才开口道:“倾舞,你可知你方才在说什么吗?还是你不明白为夫的心思?”
东方倾舞缓缓抬起螓首面带温柔的看着贤宇,只听其柔声道:“妾身自然知晓相公所想,知晓相公心中最疼最爱的便是妾身。但相公,五百年前妾身就与相公说过,一个女子一旦爱上一个男子那是伤不得的。爱的不深也就罢了,若爱的太深恐怕就是伤其一生一世。”其说着转过头去看着魔姬,对魔姬微微一笑又开口道:“相公你好好看看这个女子,其为相公心力交瘁五百余年,不是五年或五十年,而是五百年。凡人几生几世的光阴,这个女子都用来思念相公。如此痴情女子相公难道忍心再让其伤心难过?妾身与相公相守五百余年,自然知晓相公的性子。相公此刻心中怕也是在隐隐作痛吧?既然如此相公为何还要如此执着?”
贤宇闻听此言身子微微一震,魔姬眼中更是留下了泪水。其此刻觉得天下间最懂自己的并非是自己的父皇,甚至并非自己,而是跪在贤宇面前的这个女子,这个本该是自家对头的女子。贤宇叹了口气说道:“你所说的我有何尝不知?但为夫的对魔姬姑娘并无爱意,最多也就是好感多些罢了。将来为夫不知,但为夫起码知道此刻并未爱上魔姬。并非为夫觉得魔姬不好,而是五百年来为夫根本就未曾想过此事。或许为夫觉得有了你这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已是天可怜见,不敢再去奢求其他的好女子了吧。”魔姬听闻贤宇前头半句话脸色不由的难看了几分,可听了后半句话心中又是一暖,她知晓并非贤宇不待见她,而是不敢太待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