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倾舞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在其看来方才相公你说的事好似理所当然一般。最要紧的还并非如此,最要紧的是从其口中听来一切事情好似又本该如此,反而是我等多此一举了。”其余诸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贤宇听了此话脸色却变的越发阴沉。
只听贤宇道:“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人觉得不妥,那当官的所言虽听上去有些道理,实则是鬼话。就说那互相斗殴致死的两人,那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将对方打死,从当时的情景看想来两人也不过是有了些口角,并未有什么不可调和的冲突,如此小事怎能赔上自家性命?还有那茶楼中人的笑容,即便心情愉悦能愉悦到被人打的狗血喷头还在笑?要知道即便是我等修行之人也有痛觉,被巨力打击之下有时还会痛呼出声,但那些个凡人却是满脸的笑容。这一切都太诡异了,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蹊跷,我等既然到了此处就该好好查个清楚。”
听贤宇如此一说诸人的脸色也变的有些难看,正如贤宇所言,即便是修行之人也有痛觉,凡人怎可能不知疼痛。不说其他,仅此一条此事便有莫大的蹊跷。只听顾长天道:“道友所言甚为有理,只是我等虽知此事有蹊跷,但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此城虽不大,我等也不能挨个去问吧?再者,即便我等去找人询问那也未必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贤宇闻言却淡淡一笑道:“莫急,正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此事居然如此怪异,多半会留下什么破绽。白日我等看不出什么蹊跷,那就夜晚在看。若真是些诡异之物,青天白日之下自然无法显现出来。到了夜里我等随意找几户人家看看,多半能看出什么蹊跷来。”诸人听了贤宇之言自然纷纷点头称是,如此一行人便再次走入人群中,如寻常一般闲逛着。
转眼间数个时辰便过去,城中的等纷纷亮了起来,如此一来反倒是让贤宇心中有些嘀咕了,其心说若是真有什么蹊跷为何一切看起来如此自然,该怎样便怎样,出了脸上的笑容与过分随和之外看不出有丝毫的不妥,难道此城镇没什么不妥,是其自家多心了而已。
心中如此想着贤宇便领着几人到了一家客站附近,几人隐去身形静静的看着客栈里的动静。看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客栈里人来人往,生意丝毫很是不错。雪武见此情景忍不住开口道:“殿下看这情景似乎没什么不妥,若是不然我等再另寻他处看个究竟吧?”
贤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此处是客栈,原本就是人流最为密集的地方,若此处都无什么怪异之处去旁的地方就更难有收获,耐着些性子,再等些时候吧。”听贤宇如此说了雪武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如此这般诸人又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但依然无丝毫动静。
这时顾长天也有些焦急了,只听其开口对贤宇传音道:“道友,我等在此处已等了足足三个时辰,可依然无丝毫不妥之处。这般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道友你看是不是另想些法子?”
贤宇听顾长天之言面上却显出了犹豫之色,其虽说结识顾长天时日不多,但对此人的脾性多少知晓一些。此人虽说看起来五大三粗,但性子却并不鲁莽,耐心也比寻常修行之人要好上许多。如今连顾长天都觉得有些耗费时辰,这使得贤宇心中也想另做打算。
贤宇并未立刻开口说些什么,而是沉思了起来。片刻后其看了看众人,刚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人却愣住了。其的双目死死的盯着前方,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一般。东方倾舞等人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便顺着贤宇的目光朝一个地方看去,一看之下也愣住了。
只见一人从客栈内走出,可其刚抬腿迈出一步却停住了,就好似被人定住了一般。其那迈出的一条腿还悬在半空,居然如此这般不再有下一步动作。见此情景贤宇等人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等了片刻后只听雪武愕然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人怎地被定住了?”
无人回应雪武之言,只因贤宇等人又朝别处望去。只见满大街的行人此刻都站住了,纷纷站不动。有的正在行走,一只脚还未落地,有的正在追逐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就好似一切的一切都听在一个点上,就这么卡在了那里不再前行。见此情景贤宇的面色不由的又阴沉了几分,雪武想要上前去看个究竟,却被其拦住了。只听贤宇道:“莫要轻举妄动,再看看。”听贤宇如此一说诸人都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等了片刻后诡异的一幕却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