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说了几句贤宇便吩咐白飞儿几女给雪妃七人安排了住所,贤宇如今后悔建造了一座冰楼,若是不然还可拿房屋有限为借口拒绝雪妃等人。可如今冰楼中空余房屋还有五间,两人一间刚好够用。虽说贤宇心中有些不情愿,但对方既然住下其也不便多说什么了。
日落西山,月上当空。贤宇与东方倾舞两人回到房中,贤宇在屋中下了个隔音的禁制便对东方倾舞道:“雪妃等人要与我等同住怕是动了什么心思,若是不然绝没必要如此。”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点了点头道:“我看也是如此,若是不然几个女子又怎会随意住在旁人家中。”其一边说着一边帮贤宇退去身外的月白色道袍,拉着贤宇坐到床边。
贤宇闻言却是捏了捏东方倾舞的小琼鼻道:“既然你心中有数今日却为何如此轻易答应下来,你如此聪明找了好些理由相信可轻易推脱。”东方倾舞被贤宇捏着鼻子做出一副吃痛状,看起来煞是可爱。其白了贤宇一眼便用粉拳在贤宇身上敲打起来,可惜没舍得用力。
只听其柔声道:“我怎地没想好法子,都顺着你的意思将咱们这一群说成俗人了,可人家偏偏就不想走。你应知晓一些修行之人为了超脱于世过的都是仙人一般的日子,不要说吃喝,许多时候都不愿踏足尘世。我原以为雪妃也是这般人物,可没想到其既然毫不在意。连此事都不在意,那只能说人家是赖定了你,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不让他们住下还能如何?”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眼珠一转问东方倾舞道:“修行之人喜爱超脱于世,那你与相公说说,我们家倾舞是否也是如此?”东方倾舞一听此言却是一愣,原本停住的粉拳又敲打了起来。
其一边敲打贤宇一边道:“人家再未遇到你之前比雪妃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是遇到你后许多事情也还是不习惯。但心中爱你极深,自然要学着改变自家的性子。现下知晓你有多坏了吧?你可是硬生生的将一个仙子变作了一个俗家女子了,也不知上天会不会怪罪你。”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嘿嘿一笑道:“若要怪罪就让老天怪罪去吧,遇上你这等美人若还是无动于衷,那干脆就不要做男子了。为夫倒是觉得将你变成俗家女子才是理所应当,反之却是会招来天罚。”其说着便一口吻上了东方倾舞的娇唇,东方倾舞轻微的挣扎了一下便任由贤宇胡作非为了。没多少工夫两人就陷入了缠绵之中,只怕此刻就算是天崩地裂二人也不会在意。贤宇与东方倾舞二人早在数十年前便同居一室,但两人一向是以礼相待。
次日清晨,贤宇一早起来便做起了早饭,虽说是在冰楼之中,但烧饭却难不倒贤宇,没多少工夫一桌子美食便端到了桌上。贤宇叫了雪妃来用早饭,在其看来雪妃会寻个由头推诿,却没想到其与其门下弟子一听贤宇说要用早饭便迫不及待的下了楼来。贤宇见此自然又是一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这几位难不成真是来学做俗人的?其念想间雪妃却已吃了起来,而且吃的还津津有味连连称好,看的东方倾舞等人都是一阵愣神。雪妃见诸人发愣便笑了笑道:“贤宇宫主是否奇怪妾身为何对凡尘吃食并不厌烦?”贤宇听了此问便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心中同时想到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缘由?东方倾舞几人也疑惑的盯着雪妃。
“实不相瞒,妾身原本也是在尘世中长大。本宫入道之时已有十三岁,说起来入道颇晚。诸位请想,十三岁的凡尘生涯岂能轻易忘掉?说起来我与贤宇宫主倒是相似的很。”雪妃淡淡的说道,贤宇等人听了此言却是愣住,一时间只有雪妃与其手下弟子再吃饭,贤宇等人却坐在那里发呆。等几人回过神来之时桌上的饭食已被雪妃几人吃了大半,所剩无几了。
贤宇对此却是毫不在意,其此刻对雪妃却是有些好奇了。修行界中的修行之人十人有九人都是从小修道,像贤宇这种半路入道的可谓是少的可怜。如今听雪妃如此一说其突然觉得与此女亲近了许多,不为旁的,就为其与其身世有些相似。其想了想便问雪妃道:“在下冒昧问一句,雪宫主是因何入道,不知可否说上一二,在下实在有些好奇。”
雪妃听了贤宇之言却是一愣,眼中先是茫然,而后渐渐又变得清晰起来。只听其对贤宇道:“千年之前的事了,妾身也记不大清楚。妾身就记得一日早上从睡梦中醒来发觉自己睡在地上,身后数十丈外是一片灰烬。我爹爹躺在我身旁,已死去了。又仔细一看,才发觉身后那片灰烬居然是我家。我不知为何自家会被焚毁,或许是无意所致。又或许是糟了哪家的毒手,如今早已不要紧了。那日之后我便流浪于世上,再也没了亲人。”其说到此处抬头看了看贤宇,见贤宇满脸的惊讶之色其却是笑了笑接着道:“说起来妾身的命比贤宇宫主要好上一些,妾身并未变成乞丐,而是被一个戏班的班主看中做了戏子。但刚入戏班三月便遇上了师尊,师尊说我与她有缘便引我入了山门,从此便走上了修行之路,直到现下。”
贤宇听完却是沉默了良久才到:“真想不到雪宫主也有如此经历,天下人何止千万,每人的命数却都不同啊。或许如你我这般凡人若想入道就得弄的举目无亲流离失所,先断了你我的尘缘,而后才能踏上问道之路。说不准这便是天意,只有无牵无挂之人才可入道,否则牵扯太多俗世缘分道心便稳不了。”雪妃听了贤宇之言也是满脸的思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