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儿见此先是一愣而后张口就想对那公主说些什么,那公主却笑了笑道”|纤儿你无需插嘴,此人有趣的很。寻常时候来此处的人见此情景都会吓得的昏过去,但其却还有闲心问本宫什么问题。今日倒是个例外,本宫倒想听听这娃娃究竟能问出什么来。”说罢其对纤儿摆了摆手,纤儿将此便恭敬的退后两步,但其看贤宇的眼神丝毫没变。
贤宇见此便开口问道:“公主为何将这城中人都化作女子?这其中想必定有愿意吧?”
公主一听此言却淡淡一笑道:“男子没一个好东西,这天下就不该有男子。”其话语说的倒是极为平淡,但贤宇却从其中听出一种恨意,一种彻骨的恨意。或许此女曾经提起此事就会发狂,但如今其提起此事却极为的平淡,平淡并不是说其已忘却了仇恨,恰恰是一个人恨另外一人到极点的地步,其已将对对方的恨当做其活着的一部分,日子久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愤怒之举,越是在仇恨面前表现的平静,出手之时也就越狠。岁月或许能消磨掉一些所谓的仇恨,但岁月同样能孕育仇恨,随着岁月的流逝这种仇恨就越是刻骨。
贤宇听了这位公主的回话却是愣住了,其没想到对方说出的竟是如此一个理由。贤宇心中清楚对方的回应虽说听起来很是荒唐,但这对一个女子来说却是最恰当的理由。因为恨男子故而想让世上的男子尽数消失不见,这似乎又是一个颇为简单实用的法子。或许这世上不少女子都有同样的心思,但对许多女子来说也不过是想想而已,因为这些女子根本就无法让世上的男子尽数消失。但当一个女子有这种心思又有这种能力的时候,其便会毫不犹豫的去做。贤宇想到此处心中不禁苦笑,心说最毒不过妇人心,看起来女子一旦发狂比男子要狠的多。其并没有要杀光天下男子,而是让自家眼皮子地下的男子都变成女子,这何尝不是一种比死更痛苦的惩罚。恐怕城中那些被变作女子的男子一个个都心如刀绞,生不如死了。
见贤宇久久不发一语公主又笑了笑道:“好了,本宫已迫不及待想看你变作女子的模样了,说起来本宫也有些日子没用过转阴大法了,也不知是否生疏了,不过你等放心不会有多大痛苦的。”此女话音未落贤宇就觉一股巨大的压力朝自己压来,自己的身子不由朝下坐去。
贤宇转头看了看身旁的雪武,见雪武也是如此。其知晓这是对方要施展所谓的转阴大法了,其原本能轻松的抵抗住那股莫名的压力,但其却并未如此做。不禁如此,其甚至传音给雪武让雪武也不要抵抗,任由对方施法,雪武听了贤宇传音刚调动起的一丝法力又被其压了下去。虽说其自知此时此刻很是危急,但既然贤宇有令其便不会违抗。
对面那位公主也缓缓坐下了身子,其两只玉手呈爪状的微微抬起,直到抬的高过贤宇与雪武的头才停下。其口中念出了一段咒语,贤宇却听不懂。但随着其咒语的念出其双手也有了变化,只见其双手之上红光亮起,片刻后一双似真似幻的红色巨手便出现在了贤宇二人的头顶上方。贤宇只觉身子一紧,似乎被什么无形的枷锁禁锢住一般。不仅如此,其发觉自己的身子好似正在变软,那股莫名的力量正在对其体内之物随意的捏糅。
贤宇原本还想再感受一番这转阴大法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法术,但其却知晓雪武无法支撑太久。故而贤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嘴上淡淡道:“这法术果然神妙,不过太恶毒了些吧。”说罢只见其浑身金光大放,接着其头顶那只巨大的赤红巨手却片片碎裂开来,没多少工夫就消失殆尽了。其头顶巨手消失后其便朝身旁雪武头顶上的大手打出一道金光,雪武头顶巨手在金光没入其中的那一刹那也溃散了开去,雪武脸上痛苦的神色也迅速缓和了下来。
这一切说起来好似有些繁琐,其实不过是贤宇一瞬间做出的连贯举动。以至于在二人身前施法的女子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当其睁开双目之时贤宇已退到了离其十丈外处。此女面上先是露出骇然之色,而后又变作了疑惑之色,最后面上丝毫讶色不见,有的只是平静。
不远处的纤儿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只听其惊呼道:“你二人居然会法术?!你二人根本就不是凡人!”此女说着便转头看向自家的主子,单膝跪地惶恐的道:“公主,无能没能看出这二人的身份,请公主责罚奴婢。”其话音都忍不住有些颤抖,似乎极为恐惧一般。
那所谓的公主似乎并未听到纤儿的话,只是死死的盯着贤宇。过了好一会儿其才淡淡的对纤儿道:“此事怪不得你,你且先下去吧,这里的事本宫自会应付。说起来我女城还真没有修行的男子变作女子的,今日正好用这两人试上一试,说罢比凡人变化的更好些呢。”此女目中寒光连闪,好似随时都会对贤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