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当即对贤宇传音道:“相公,莫要应他之言。妙儒谷绝不会安什么好心的,其中定然有诈。”仁英杰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却并未阻止,脸上的笑意却又浓了几分。
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却传音道:“你放心,我自然有办法对付。那《儒经》是他妙儒谷之物不假。但当年是其自主飞入我体内,并非我有意抢夺。到手的东西我自然没送回去的习惯,更何况此物已与我心神相通,若是割舍我定然也有不小的麻烦。”
听了贤宇传音东方倾舞虽说面上仍有担忧之色,但已减轻了几分。其对贤宇自然是信任之极,这五十年来贤宇对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曾未食言,今日自然也是一样,故而其也就不再多言。贤宇却在此时笑了笑道:“既然师兄如此说,那小弟自然不会拒绝。毕竟《儒经》乃是贵谷至宝,放在我这外人身上确不像话,师兄就此施法吧。”
听贤宇答应的如此爽快仁英杰却是一愣,神色间竟有了那么一丝犹豫。他自然不信贤宇对强行将与自家心神相连之物割舍掉的后果严重一无所知,既然心知肚明还如此爽快的答应了自己,这其中多半是有什么不妥。但法子是其亲口提出,他又实在看不出究竟哪里不妥,故而一时间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贤宇见此,心中又是一阵冷笑。
等了好一会儿见仁英杰依然没有动作,贤宇却是疑惑的问了一句:“怎地了师兄,难不成施法还要挑日子算时辰?若是如此自然也无干系,师兄大可在小弟这逍遥宫多住些日子。”
仁英杰闻言却是连忙摇头道:“并非如此,我……我只是觉得虽说师尊传我的那套功法没什么不妥,但为兄却不知自家领会的如何了。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还真是有些危险。”
贤宇闻言却也皱起了眉头,不过片刻后其便大义凛然的道:“无妨,既然有了取出贵谷至宝的法子说什么也要试上一试。否则的话小弟心中实在难安,对贵谷也很是不公。师兄大可放心施法便是,若真出了什么事,无论是生是死小弟都不愿师兄的。”仁英杰听了此话却是一愣,而后眯着眼睛盯了贤宇好一阵未语,他才不会以为贤宇如此大义。
不过若说起来其又真的找不出什么破绽,思量再三后其还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师弟如此高义,为兄也不好束手束脚。师弟放心,为兄尽量不出什么岔子,最不济师弟也能性命无忧。”贤宇听了此话面上连连称谢,心中却是腹诽不已。保住他一条性命?那岂不是说他一身修为就全数散去,更有可能自己根本就成了一个废人,只有神智清醒罢了。
东方倾舞闻言便想开口说些什么,贤宇却是给了其一个安心的眼神。东方倾舞见此刚到嘴边之言又咽了回去。贤宇却是走到了逍遥殿的正中处,席地而坐了下来。仁英杰见此却是脸上泛起一丝冷笑,同样走到贤宇身后盘膝而坐了下来,开始施展那所谓的法术。
片刻后一股儒家正气从仁英杰的手上传入贤宇的体内,贤宇只觉身外有一股强劲的法力涌了进来。这股法力虽说是儒家之力,但却少了几分温和多出了几分霸道。此力道一入体贤宇体内的道家之气便与其相互排斥了起来,佛家之力随后而至,三股力量渐渐激烈碰撞了起来。
贤宇原本以为道佛两力能轻松将儒家之力挡下,但出乎其预料的是,这股儒家之力却凶悍异常,不仅挡下了佛道二力的攻势,反而隐隐压过了佛道二力。贤宇见此却是眉头微皱了起来,其并未催使体内诸多法力与仁英杰发出的儒家之力相抗,若不如此的话仁英杰事后定然会说贤宇存心搞鬼不是真心想将《儒家》归还,若是如此方才那场戏算是白演了。故而佛道二力方才是自主与儒家之力相抗,若是贤宇催使的话也不会让仁英杰占了上风。
思量了片刻后贤宇却是更加彻底的放松心神,让儒家之力真正压过了自己体内的佛道二力。仁英杰自然也感应到了,只因贤宇体内的一股儒家之力已与自己输入对方体内的儒家之力开始融合,这正是排出《儒经》要做的第一步。见果真有了希望,其自然是欣喜不已。
但就在仁英杰心中大喜之时,变故突生。贤宇体内有一股不知名的法力疯狂的朝其放出的儒家之力疯狂的压来。不消片刻工夫,方才还隐隐占上风的儒之力去被彻底压制。仁英杰见此却面色大变,只因那股力道在压制住儒家之力后却疯狂的朝他双掌窜去。片刻后,那股力道便窜到了其体内,仁英杰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贤宇体内的法力反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