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仁子心中大惊,他自家知晓自家事。方才他伸出的那只手上蕴含着至少四成法力,却被贤宇如此轻易的挡了开去。当今天下后辈弟子中恐怕没人有这样的实力,若这真是贤宇的实力那他玄仁子可说是收了好徒弟了。玄仁子心中虽说欢喜的很,但看贤宇那一身破烂衣衫的模样玄仁子也很是担忧,深吸一口气便要再去拉贤宇的胳膊。
就在玄仁子的手将要碰到贤宇身子之时却听贤宇冷声道:“孔谷主修为果然厉害,不过即便是今日你擒下了我,想必也会成为天下人眼中的笑柄吧。试想,妙儒谷谷主出手抢夺他派后辈弟子身上法宝。若是这些话传出去我看你妙儒谷也就不用去找什么《儒经》了,干脆散了吧。如此一个目中无人的门派,恐怕连那些邪道妖人都要比你们讲理啊。”
孔鸿儒听了贤宇的话须发皆张,抬手就要朝贤宇打下去。就在此时玄然子一声冷哼道:“孔谷主,若是你执意要置这孩子于死地,我玄然宫与妙儒谷的情分恐怕也到头了。”说话间玄然子一个闪身站在了贤宇身前,转头看了看贤宇玄然子板着脸道:“你混帐,怎地就不知尊老?站在我身后莫要再多言,否则的话定然叫你吃够了苦头!”听玄然子如此说贤宇便闭口不再多言,他朝四下看了一眼,只见玄然宫各峰的峰主已尽数起身,看那模样像是要对孔鸿儒出手了。孔鸿儒见这阵势心中也是一阵发虚,光是玄然子他就不一定斗的过,若是如此多的人一起上的话,那他几乎是一点胜算也没有,此时孔鸿儒也有些后悔方才的冲动。
就在两方人将要出手之时却听了尘方丈喧了声佛号 道:“我等三家原本同气连枝,莫不可因此而伤了和气。更何况此时乃是非常时期,邪道余孽今日便会有所动静,若是在此时我正道中人先窝里反,那到时岂不是让邪道中人看了笑话又捡了便宜吗?”
了尘看了看孔鸿儒道:“孔谷主,这孩子身上没有贵派的至宝《儒经》贵派之时也算是与这孩子没了什么干系,若真说起来这孩子也是受害之人啊。既然这孩子与你派中丢失之物没什么干系,那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若说那龙珠,孔谷主就更没什么理由要去了。”
孔鸿儒慢慢放下抬起的右手黑着脸道:“了尘方丈你的意思是说我妙儒谷的至宝就白白丢了吗?方丈如此做法也未免有些失公允啊,我看方丈分明就是偏向玄然宫。”众人算是听出来了,妙儒谷今日是想无论如何都要拿回点东西,不然的话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了尘方丈听了孔鸿儒的话先是眉头一皱,而后便笑了笑道:“如此说来贵派的确是吃亏了啊,依老衲看不然这样吧,我将昌佛宫的《如来大咒》送与孔谷主吧,谷主意下如何啊?”
了尘方丈此话一出大殿中原本的窃窃私语之声立刻停了下来,众人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有修行一道至今,还未听说过有哪一个门派将自己派中至宝送与他人的。
这大殿中人无一不知《如来大咒》是何物,那可是昌佛宫至宝。相传《如来大咒》乃是万佛之祖释迦摩尼所留,乃是修真之经,正身之本,是佛门至宝。如今昌佛宫却要将如此宝贝之物送与他日,这在外人看来是绝对不应发生之事,而此刻它却发生了。
孔鸿儒听了了尘方丈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变了几变,时而兴奋时而皱眉,时而苍白时而红晕,这所有的变化几乎是在瞬间闪过。孔鸿儒还未开口,却听了尘方丈身后的了缘道:“阿弥陀佛,方丈师兄,请三思啊。那《如来大咒》乃是佛祖所留,不光是我昌佛宫至宝,也是天下修佛之人心中的至宝、虽说出家人一切皆空,但若是就此将经书送与他他恐怕不妥啊。”了缘此刻心中已是大忌,若非此话出于了尘之口,他定然会将说此话的人灭掉。
了缘的话音方落,只听了情接口道:“二师兄说的不错,《如来大咒》乃我昌佛宫之根本,决不能送与他人。”了情乃是三人之中最年轻的,那个脾气也十分的暴躁。此刻他双眼已死死的盯着孔鸿儒了,只要孔鸿儒说一个好字,他定然会冲上去与孔鸿儒恶战。
了尘方丈听了自己两个师弟的话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看向孔鸿儒。孔鸿儒看到了尘的眼神之后心中暗骂道:“好你个老秃驴,今日我若是收了你的破佛经,岂不是要遭天下人耻笑?”
心中有了计较,只听孔鸿儒哈哈朗笑道:“了尘方丈说笑了,小弟何德何能啊,怎敢收昌佛宫至宝,更何况小弟修的是儒家之道,收了昌佛宫的至宝也没处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