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都不知对方的底细。再说贸然动手的话,很有可能会惊扰了这满城的百姓啊。”贤宇淡淡的道。虽说他们都是修道之人,但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除非自身成了三界六道中最强者,否则的话狂妄自大只会为自己招来灾祸。
这时,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那原本嘈杂的吟诵声停止了,甚至连众人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了。贤宇的目光紧紧的盯在了那巨大的高台之上,他知道那个大师就要出现了。果然,一团黑色的雾气突然出现在高台的正中,慢慢的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道士出现在高台之上。贤宇等人快步朝前走去,他们并非想要此刻与那道士动手,他们只是想走近些而已。
走的近了贤宇几人也看清楚了,这道士身上道袍一片漆黑。若不是其上那灰白两色组成的几个太极图案,贤宇等人恐怕都认不出这是道家的服饰,再观那道士,他一头长发散乱的披在肩上,眉心处还有一个黑色的太极小点,看起来很是诡异。虽然他身穿道袍,可贤宇几人可以断定,这人绝对不是什么正道之人。
那道士看了看台下的众人,又看了看台上的十八个少女。这些少女最大的也就十四五岁,最小的只有十一二岁。看到那些少女之后,道士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目光。不过当他的眼神再次落到台下众人的身上时,那丝贪婪的目光便消失不见了。
只听那道士对台下的百姓道:“众位周昌城的百姓们,本座看到了你们的诚心。你们做的很好。所以本座决定,在今夜便让周昌降雨,保你们全城十年内风调雨顺!!”听了那道士的话众百姓的神色皆是一喜,虽说只有十年,可十年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又有谁知道呢?
就在众人心中欣喜之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中年妇人。那中年妇人哭着对台上的道士道:“法师啊,为何非要我家女儿的心肝啊。大人的心肝成不成啊?……呜呜呜……用我的吧,我的心肝愿意献给大师啊。”
那道士看看那哭的凄惨的中年妇人眉毛一挑,对众人道:“若是如此的话,恐怕今夜这雨是下不来了。唉,也罢,若是你们中有人舍不得自己的孩儿本座也不勉强。只是本座对这周昌城中干旱一事也无能为力了啊,本座去了。”说着,那道士转身就要离去。
台下众百姓见此情景心中大急,他们虽说也同情这正在哭泣的中年妇人,但事关全城百姓之生死,他们也无能为力啊。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连忙起身要将那痛哭的中年妇人拉下去,那中年妇人却狠狠的挣扎着不肯离去。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高台之上响起:“娘亲你不要哭,叔叔伯伯们都说只要我被绑在柱子上天就会下雨了,过今日就不会有事了。”
那挣扎中的中年妇女听到这个声音身体微微一颤,她流着眼泪看向台上一个十一二岁的身影。那个小女娃正笑着看着中年妇女,正是那中年妇女的女儿。那小女娃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纯真,如此的可爱。看的台下的百姓都是一阵心酸,那中年妇女更是大叫一声而后晕了过去。那几个青年男子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是一阵不忍,不过他们还是将中年妇女拉了下去。在他们看来,为了数十万百姓牺牲了十八个小女娃,这是值得的。无论何时,公平只是对大多数人而言的。这些百姓虽然也舍不得台上的那十八个小女娃,但他们绝对不会为了那十八个小女娃而放弃了上天降雨的良机。
小姚此刻的双眼已满是怒火,她已经想好,只要那道士敢动台上十八个女娃一下,她便会冲上去将那道士灭掉。肖寒风对几人小声道:“虽说我等皆是修行之人不宜多问红尘之事。但今日之事我等既然遇上了,那就自然不可袖手旁观。待会若是没有其他法子,我们就上去将那妖道围住。就算一时之间无法将其斩杀,也要先将那台上的十八个少女救下再说。”
几人听了肖寒风的话都点头答应,此刻他们几人的眼中都已经满是杀意。在他们看来,这妖道的命运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不过贤宇看那妖道的眼神却很是平静,他的眼里没有怒火没有一丝的波澜。因为在他的眼中,那道士已经是个死人了。
再说那道士,他虽说已经转过身去,但身子从始至终却从未动过。见方才那哭泣的中年妇人被拉了下去,那道士转过身来对着众人叹了口气道:“|为了这周昌城的百姓,本座也不舍就这么离去啊。”他说着又看了看台上的那些小女娃,那贪婪的目光再次出现在他的眼中。他走上前去,抚摸着那方才与自己娘亲说话的小女娃,对着众人道:“这些女娃是周昌城的恩人,你们要永远记住她们啊。”
说罢,那道士慢慢的朝台子中央走去。他走的很慢,仿佛很享受这种踏步的感觉,他不舍得走的太快。台下的贤宇几人也以开水运行自己体内的真力与佛力。他们知道,那道士要有所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