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男人面前停下,翻起男人的裤腿,一股血腥味传来。
燕南天一惊,看着被任希希翻开的裤腿,神情暴怒:“谁给你胆子动本王的!”那一片泛紫的红肿,是他这一辈子的痛。
因为蹲下的缘故,任希希微微抬头看着眼眶红肿的男人,那一双水眸就这么直直的看向燕南天的心底,她樱唇微动:“我会医好你的。”那一眼,如水如风,住进了男人心底。
燕南天心里的一片柔软就这么建立,他看着女子尖细的下巴,看着她黑葡萄般的眸子就那么沉了进去,看着她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清理着因为踹门而让膝盖旧伤复发泛出的暗红色,男人突然就想,如果能够这样一辈子,这天下不要又何妨。
一阵清凉窜入心底,燕南天舒适的闭了眼,第一次如此放心的将自己的伤口敞开,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了,男人任性的想,就一次,就一次。
“现在会有点凉,但是很舒服,对吧。”任希希一边忙活着,一边不停的絮絮叨叨,她小时候最喜欢生病了,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师傅是温柔的,还会和她说很多很多话,这让任希希觉得,对待一个病人,需要不停的重复安慰他。
而这一招,对燕南天显然很有效,那一对纠结的眉毛就这么舒展,男人索性将头靠在椅背上,闭着双目让小女人自己忙活去。
“现在,我要帮你疏通血脉,刚开始可能会有点痛哦,你要忍一忍奥。”任希希的小嘴不停的嘟嘟囔囔,也不管男人有没有听到。
男人的嘴角开始上扬,没想到这女人还挺八,感受着窗口的那股酸气,男人更是笑的一脸奸诈。
窗外的燕无双越看越吃味,那女人面对着燕南天,双手不停的在燕南天的双腿上搓弄,一双嫣红的小嘴一开一合,那一双水眸还不时的向上看看椅上燕南天的反应。
虽然燕南天背对着窗口,然而燕无双敢肯定,那男人现在一定笑得如偷腥的猫!
燕无双悄悄离开,看着黑压压的林子,心头突然就抹上一层苍凉,他的九弟,终于时来运转了,有这样一个妻子,人生何求!
“齐风,拿酒来!”燕无双“噌”的一声窜上原先任希希呆着的树枝上,接过齐风的酒坛子仰头就是一个猛灌,他在边关呆得太久了,居然错过了,错过了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委屈的可人。酒意蔓延在心中,苦涩辗转在嘴角,九弟,你可别亏待了她!
房间里的燕南天虽然觉得双腿又热又疼,可是为了让那女人多给他按摩一会,愣是咬牙一声不吭。
“恩,现在开始扎针了奥,会很痛很痛。”任希希将银针一字排开,然后再将燕南天的双腿舒展,看着仍紧闭双目的男人,不放心的重复:“你不要踢我奥,会很痛,你忍一忍,就过了。”右手快速的扎进男人膝盖里的静脉处人随即闪向一边。
然而男人却一动未动,只是原本舒展的眉头紧紧的纠结了在一起。
任希希舒了口气,忍耐力不错,还好没有踹她,要不一会给你好果子吃!
燕南天的嘴角一阵苦涩,那天,十指穿针,她是怎么忍受的?这银针扎人的滋味,还真不好受。却突然,胸口一阵紧缩,他何时就这样将自己向那个女人敞开了?如果,她在银针里放毒,如果她这一切都是骗他?
男人的薄唇抿的更紧,那就不要怪他无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