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笑道:“我若是知道,我还能活道现在么?”
螣羽点头道:“不错,那你是来找采花贼的么?”
算命的道:“不是!”
螣羽笑道:“那你是采花贼咯?”
小蓠没看见螣羽醒来,也没看见他出门,只见宴龙突然对自己轻薄起来,既羞且惊,叫道:“云公子,云公子……”希望唤起他的理智。
可她的声音在任何人听来都更像是一种呼唤,即使本无邪念之人听了也要把持不住。
宴龙似乎已经把持不住,向小蓠吻去,小蓠偏过头去,宴龙轻轻地咬了咬小蓠的耳朵,小蓠忽然面红耳赤,这是宴龙却忽然退后了三步,道:“芷蓠姑娘,在下失礼了。”
屋顶上竟传来叹气声,似乎在埋怨宴龙,事已至此为何不进行下去?
小蓠却暗呼侥幸,道:“多谢云公子怜惜。”一时羞臊难当,坐下不知该如何是好,更不敢去睡觉,深怕宴龙会做出什么事来,奇怪的是她感到自己并不害怕,也没有讨厌宴龙,只是害羞得不行。
经此一事,屋顶上的人更是打起精神不肯离开,因为他们不相信一个男人起来色心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自己从天而降英雄救美,定能俘获美人芳心!
算命的笑道:“我若是采花贼,怎么会在这里给你算卦?不知公子究竟要算什么?”
螣羽道:“我自然是想知道在哪里能遇到采花贼!否则我不去找他却来找你?”
算命的陪笑道:“公子说的是!”接着装模作样一番道:“城东!”
螣羽道:“暂且信你一回,若没有碰到采花贼,就判你个包庇贼人的罪名。”说罢向城西而去。
算命的道:“你的卦钱还没给呢!”
可螣羽风驰电掣一般,哪里听得见?
城东万家灯火,生意兴旺,螣羽有些不解,拉住一个路人问道:“眼下魔教妖人横行,到处采花杀人,怎么这里还是歌舞升平?”
那人笑道:“公子有所不知了吧,正因为螣蛇在本城兴风作浪,才引得各州各城、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齐聚于此,眼下本城群雄毕至,更添豪杰气象,魔教妖人哪还敢来城里闹?所以现在城外闹得厉害,百姓都往城里跑,不过已有许多豪杰出城去除妖,相信很快就天下太平了!”
螣羽笑道:“原来如此,那便最好不过!”心中却在想,要真是天下太平,淫贼不敢出没,自己怎么能抓到冒充自己的人,岂不是要背一辈子黑锅?
那人又道:“而且这些豪杰谁也不服谁,经常动手比试,也让我们一饱眼福啊!”
螣羽道:“既然老兄你爱看热闹,就跟我来!”
那人将信将疑地跟在他后面。
恰好螣羽经过一个酒家,楼上之人甚是喧哗,听有个粗犷的嗓音道:“我等已来了七天了,那螣蛇就跟缩头乌龟一样,别说头,连尾巴都不敢露一个!”
另一尖细嗓音道:“有我等七大门派在,晾他也不敢来!”
又有个低沉嗓音道:“只可惜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
“其实我们本不必布下这些落网,若论单打独斗,他哪里是我们的对手?只不过听说他的轻功很高,滑溜得很,才须我们大动干戈!”这个嗓音到是磁性十足。
又有个阴阳怪气的嗓音道:“谁说他轻功一定很高?只是他专门逃跑才显得他轻功很高,我们从不逃跑,自然没人知道我们轻功高不高!”
又有个铿锵有力的声音道:“说得不错!什么九州年轻一辈第一人,有种让他来跟我们比试比试!”
又有个沙哑的嗓音道:“我看他在同辈中最多能排名第八,王八的八!”
说罢几个人大笑起来!
这时却听一个声音道:“错,就论轻功而言,螣蛇排名不是第一也不是第八,而是第六。”
酒楼上摆了五六桌,每桌七八人,当中一桌人的穿着气派与别桌不同,还有一桌全是女子,看来是七大派的门人弟子。那桌女弟子见
一个俊朗不凡、风姿出尘的年轻公子走上楼来,都十分欣喜,眼睛望着他一眨也不眨。别桌男子看在眼里,妒上心头。
那嗓音尖细的男子道:“你是何人,你怎么知道螣蛇的轻功排名第六?”
螣羽笑道:“在下云撼城三杰之一,云天风!在下的轻功在年轻一辈中排名第七,而螣蛇比我略高一点点,故而排名第六!”
那磁性嗓音的男子问道:“不知那第一二三四五是哪几位?”
螣羽道:“那五位便在在场诸位之中!”
那七人都笑了,只有嗓音铿锵的男子道:“照你这么说,我们之中有两位的轻功不如你了?”
那阴阳怪气的人道:“你说你第七你就是第七么?我说你最多排第九!”
螣羽笑道:“在下是不是第七,各位不妨来试一试。”他走到一桌前捡起一个酒杯,又道:“谁能在最快时间内抢走我手中的酒杯,谁就是同辈第一!”
几人相互看了看,又见那一桌师妹个个露出期待神情,那嗓音粗狂之人当先道:“我先来!”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那磁性嗓音的男子已经出手了,其余几人也不甘落后,纷纷出手。
那一桌上的女子们心道:“这位公子也太托大了,七大派得意弟子同时出手别说是年轻一辈,即便是各派掌门、三大宗师前来,也未必能躲过,若是有人想趁机伤他,恐怕性命不保。”都不禁为他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