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梳妆台前,允儿双手爬在梳妆台上,无语的瞪着面前的镜子,但见镜中女子绝美无比,微微飘飞的柳叶眉,不失女儿家秀美的同时,还多了几分豪气爽朗;清澈透明的翦水双眸,轻然转动间自然而然的散发出高贵的气质,不凡的风姿;挺秀的鼻梁,如雕刻般完美无瑕;温润如玉的朱唇,不饰而红;轮廓分明的瓜子脸,肌肤白皙柔嫩。()
双眸转动几番,允儿自己都懵了,这是她吗?她不是和伊颜一起沉入海底了吗?按道理应该去阎王那报道了呀,却为何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呢?还有脑子里莫名其妙多出的那些记忆又怎么解释呢?
怀中疑问,她闭了双眼,以为这是梦幻再次睁开眼时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哪知她心中默念了十下,眼帘再次睁开时,镜中出现的仍然是那张漂亮到让人羡慕的脸。
眨巴眨巴眼睛,再揉揉眼帘,如此重复了三遍,她终于确定这并非做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抬头望着顶上的天花板,将这个动作持续半天后,允儿仍是无法真正的消化掉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只是,经过这半天时间的思考,她脑袋总算开窍了——原来她穿越了啊,无比乌龙的穿越到一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了。
或许正因为同名同姓,她的灵魂才能与这具身体融合为一体。从这具身体遗留的记忆中,她知道之前那个张允儿出生在将军府,母亲是将军大人的小妾,生她时因身体虚弱,不幸难产而死,这使得当时匆忙赶回来看望爱妾的将军悲恸无比,但那时边疆战事危在旦夕,容不得他多多停留,可他一方面又不放心将张允儿交给一向不容张允儿母亲的三个夫人喂养。迟疑之下,皇朝竟以大局为重,格外开恩允许张伊士将军带着女儿亲临边疆。
于是,张允儿就这样在边疆与她父亲度过了十六个春秋。
许是在男人堆里长大,她学的模仿的尽都是男人作风,是以,十六年下来,她脾气变得暴戾,性情也喜怒无常,什么琴棋书画、诗歌辞赋别人样样精通,她是样样不通,全身唯一值得骄傲的便只有在军队长大的她练就了一身高强的武功。
料想有了武功她便可以自保,但正因为有了武功,她行事那叫一个嚣张狂妄,几乎人见人怕,鬼见鬼躲,同时仗着她父亲手握全国一半多的兵权她愣是目中无人,张狂自大,除了她父亲之外,任何人她都不将其放在眼中。
如今,来京城不到三月时间,她便混得相当有名了,什么凶悍,无理,不会动大脑的代名词全都按到她身上来,为此,她没少大张旗鼓地去和别人吵。
只是有些事不吵还好,一吵更让人将她看扁,于是她就这样成了男人眼中标准的胸大无脑,绝美得只能当作花瓶的草包。
特别是十天前,她竟然在大街上与皇朝的三王爷皇甫飞云吵架,还将父亲的权势搬出来压人,最后使得那皇甫飞云恼羞成怒,公然骂她是嫁不出去没人要的小三八。张允儿当场气得七窍生烟,立即将皇朝三年一度的选秀事宜抛诸脑后,脑袋抽筋的指着皇甫飞云的鼻子说要嫁给他。
这事在当时成了一个笑话,不过令京城所有纨绔子弟想象不到的是皇上居然为此事赐婚,并且圣旨在五天前就由宫中刘公公传到了府上。
拿着圣旨,张允儿喜不自胜,敢惹她,皇甫飞云以后有的是罪受。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放弃了皇宫选秀将这机会让给大姐张芊芊后,她要嫁给皇甫飞云的事却得罪了二姐张冰燕。
可怜她张允儿只会逞匹夫之勇,脑袋跟豆渣一样,张芊芊与张冰燕这才低声下气地向她赔罪讨好了她五天,她就忘记二人之前对她的尖酸刻薄,居然还敢得意忘形地在凉亭中与二人喝茶。
那茶中有药,张允儿喝后顿时脑袋昏沉、全身发软,乘此之际,张芊芊与张冰燕故作无意的将她推入旁边的池塘中。
张允儿不习水性,几番折腾下来,便就奄奄一息了。
许是心头惧怕,张芊芊与张冰燕见张允儿不行后,赶紧将她捞上来送入房中,心虚地给她换上一身干衣,跑出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
无可否认,这个世界的张允儿已经死了,此刻代替她活着的是二十一世纪的特工张允儿。
想到这里,允儿嘴角露出了一丝森寒,不管之前张芊芊与张冰燕伤害的是不是她,但只要对这身体做出了残忍之事,她少不得也要那二人吃不了兜着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一直是她的行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