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接连的几场小雨,天气变得越来越热,一行庸长的队伍缓缓前行着,宽敞的大道中飘着稻米特有的清香。淡黄色的凤鸾仪仗在绿色的汪洋中更显的醒目。
最中间华盖下轻纱围成的轿子中,一身明黄色锦袍的尊贵男子悠闲地斜躺着,一手酒杯,优雅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酒杯中盈香满溢的液体滑入嘴中。
“太子殿下,还有一日的路程便到北齐的边界了。”一骑快马从队伍的前头匆匆赶来,顿马缓步在轿子旁,轻声说道。
男子一脸的淡笑,表情没有任何的反应,白皙的肌肤在酒精的作用下泛着晶莹的粉红,干净的一层不染。
“你过来。”纤手微勾了勾,马上之人立刻趋马又靠近了些。
“炫玉,你为何不一剑杀了我。”黄袍男子好看的红唇微翘,勾勒出一记讽刺的微笑,随着距离的拉近,凤眸中透着纯净黄色的瞳孔,仿佛让一切黯淡。
“太子殿下,微臣不敢。”被唤作炫玉的男子一脸平静的说道,丝毫没有被那纯净的黄诱惑。
“不敢?那南梁还有谁,敢把本太子绑架到北齐去。”又是一记讽刺却极娇媚的笑,白净的不可思议的面孔上宛如樱花般精致无暇。
“微臣只是奉王命,恪守作为一名暗士的本份。”炫玉脸色一瞬间的黯淡,却加快的转为正常,快得让人以为是看花了眼。“太子殿下,微臣先去前方打点一切,若有什么事情随时传我。”
听不到轿子上男子的回答,炫玉微微一顿,一扯缰绳向前而去。
“一日,再过一日。”看着眼前绝尘而去的背影,男子嘴唇上扬,一杯玉液又送往口中。
是的,再过一日,自己便是这南梁名存实亡的太子,性命就交给了别人,生死由天。也罢,总比在那权力争斗中来的舒心。又是一杯到底,男子的笑意更深,人生就是痛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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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雨后的夏日,玉京愁眉苦脸,眼前不断浮现着木盒辛酸的画面。哎,做公主做到这个份上,估计她这公主是古今第一人。
可怜的六子一分私房钱也没有,元韶的房内倒腾了遍,却都已经被猪耳席卷一空,更别提她自己,哎!!!!
怪不得邓爷爷说经济决定政治,以经济建设为基础,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了。
“公主,六王爷来了。”六子推门而入,正听见玉京的一声长叹,“公主别闷着,去见六王爷吧。”
“京儿。”应声而入,玉京不由得眼中一亮,有了……
“安叔叔。”早已经忘记了几日前的难堪,玉京站起身来迎向进来的男子。内心的疑难问题有了对策,玉京的傻笑也变得轻松起来。
“京儿,今日为何如此的高兴。”高演手中拎着一只特大的鸟笼,举到面前,“是不是知道安叔叔又给你带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