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很不地道啊!不就前些日子把你辩驳得无言以对么?拿出实力来放对,赢了才算你有本事!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老头抓住刑戈的软肋,理也不理他,只和刑大方夫妇聊得热火朝天,把负责端茶递水的刑戈支使得团团转。但这老头此时脸皮又厚不起来了,几次谈起要收刑戈为徒的事,要通过刑大方夫妇逼刑戈就范,可刑戈在旁,老头拉不下脸来,非要拐弯抹角地暗示,茶换了几盏,刑大方夫妇硬是没听出来。
刑戈听了好久,险些笑出内伤。
眼见夕阳西下,老头说得口干舌燥。刑家屋小,住不下老头,无奈之下,老头约好前去清河府的事宜,唯有告退,特地叫刑戈今晚不必回宗学,留在家陪父母。
容渊人刚走,齐三娘立刻拉住刑戈的手,紧张问道:“儿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惹火容先生了?”容渊离去前的沮丧,在场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齐三娘以为自家儿子犯了容渊的忌讳,吓得不行。
刑大方凶巴巴地警告道:“容先生是好人,你小子敢做对不起容先生的事,老子收拾你!”
“你敢!”齐三娘的护短脾性顿时激了出来,一记凶狠的眼神扫过去,刑大方立马偃旗息鼓。见压下丈夫的嚣张气焰,齐三娘哼哼两声,也不急了,拉过刑戈坐在身边,得意道,“容先生这是要提携我儿子,若是我儿子做错了事……嗯,就算做出了事,也肯定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儿子你儿子,儿子不是我的?”刑大方小声嘟囔,“反正你身体养得差不多了,明年生个闺女……”
“生个闺女也是我的!”齐三娘很霸道,送了刑大方一个大白眼,扭过头,又换成灿烂的笑脸,“儿子,你说说,娘给你拿主意。”
刑戈哭笑不得,自然不会说那老头不爽是因为逼他们的儿子拜师无果,随意拉扯两句敷衍过去。好在容渊此行的目的明显是对刑戈大有好处,说刑戈犯了事实在说不过去,刑大方夫妇没一会也没再追问。
儿子很久没回家了,齐三娘做了几道好菜,刑大方甚至打了些酒回来。当然,刑大方出去一趟没多久,容渊特地前来商量提携刑戈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大石村。等刑大方提着酒回到家,酒没喝,倒像灌了一斤酒一样红光满面。
这一顿饭刑戈吃的很香,陪刑大方喝了几杯小酒后,他望着屋里不曾改变过的摆设,问起了为什么不用银器换来的钱修缮一下屋子。结果,刑戈得到了让他心里不知是何滋味的答案。
“臭小子,那些钱是留着给你娶媳妇用的!嗯,等来年有了闺女,还要给闺女做嫁妆……”
“整天闺女闺女的,老娘还不生了,气不死你!”
听着父母打闹的话,刑戈忽然笑了,给父母斟了杯酒,举起酒杯道:“爹娘,孩儿敬你们一杯。”说罢,仰头干掉,豪气无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