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呢,你昨夜醉酒后非要坚持自己走,舅父派了人悄悄随行,谁知道你竟迷迷糊糊的走进陵园去了,还是君炀王兄找到你并送你回来的。”陈夕颜轻叹,若不是看在闫姑娘头疼难受的份上,真想好好修理一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炀哥哥送我回来的?”闫琪尔瞬间有些激动,猛地直起身子,脑海中闪过些许模糊的画面,暗道自己醉酒误事,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可是不管怎么想,昨夜离席后都是一片空白。
“啪啪”鲜红滴落,是血,闫姑娘惊悚,捂鼻子,看着司徒护泛了哭腔:“司徒,我流血了,呜”
司徒护微微走了眉,手上的动作倒也快,迅速端来水盆帮她清洗,一边有些微微责怪的语气开口:“小姐以后还是不要沾酒了。”
闫琪尔哼哼:“嗯嗯,这可是我第一次流鼻血,还头疼,以后打死也不碰了。”
大早上起床就见了血,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老天一早就给了提示,只是谁也未曾预料。
“司徒侍卫,给公主殿下温的粥好了。”安琪儿端着托盘站在门外轻声,询问的语气。
“嗯,进来吧。”司徒护答应道,起身走到门口结果安琪儿手中的托盘,挥挥手使其离开,复又转身回到闫琪尔身边,修长的指捏着瓷勺在粥碗中轻轻搅动,待到温度适宜了,才递到闫姑娘手中:“小姐昨夜醉酒,今日饮食还是清淡为主。”
闫琪尔攥着手帕捂鼻子,过了这么一会儿,血已经渐渐地止住了,于是简单擦了擦,扔掉手帕,接过米粥,小口的啜起来。
米粥粘稠香甜,熬煮得恰到好处,闫姑娘一边小口喝粥一边抬眼看向忙碌着收拾残局的司徒护,笑着对身后的少女开口:“夕颜,你看我们司徒又会做饭,又会做家务,还温柔体贴,你说你是不是捡到宝了?”
“哎呀,吃东西也堵不上你的嘴。”陈夕颜嘴硬,脸又悄悄的发起烧来。
闫琪尔笑眯眯,自己的小姐妹总是爱脸红,所以也就爱逗她,每每看到她脸红成苹果,自己也是有种恶作剧成功的成就感。蓦地,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敛去了玩笑的语气,带上一丝急切:“夕颜,莲雪姑姑对司徒的印象如何?是否同意你们?”
“哦,这个啊。”陈夕颜抿抿嘴唇,脸色越发红润:“母亲说,司徒大哥很好,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我的眼光不错。若是日后不愿留在天宫,可以带着司徒大哥回家。”
司徒护站在不远处听着少女一字一句,笑意慢慢漾开在嘴角,漆黑幽深的瞳仁变得明亮。
“太好了,有了莲雪姑姑的首肯,你就能跟司徒在一起了。”闫琪尔抱着粥碗,摇头晃脑,笑得眉眼弯弯,满心的欢喜。
陈夕颜扳住她的肩膀:“头又不疼了?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母亲今天要走,我要去送送。”
“不多住几天吗?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闫姑娘一口喝完剩下的白粥,把碗放到一边:“我也去送送。”
粉衫少女站起身止住了闫琪尔的动作:“母亲说她已是出嫁之人,不便久留,还有尔尔你昨夜醉酒,今天便会头痛难受,所以就不必相送了。他日回到凡世,欢迎你和蝶姑姑、姑丈去我家做客。”
闫琪尔点点头,虽然有心,可的确头痛得紧,于是只能点点头:“好吧,代我向莲雪姑姑道别,昨晚实在是失礼了。”
“嗯,好的,你休息吧。”陈夕颜微笑,动作轻柔的又帮她提了提被子:“我晚上再来看你。”
“我陪你去送送长公主殿下。”司徒护忙完了手中活计,又嘱咐了闫姑娘今日好好休养,而后跟在陈夕颜身后离开。
宽敞的大殿再度恢复静寂,闫琪尔滑到被窝里,闭上眼仔细回忆着昨夜离席后的事,可惜除了几段模糊的印象和越来越剧烈的头疼,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愿并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否则,就再也不能留在这里,又何谈在他身边相伴。
君炀一路脚步不停,直奔闫家,他急切想要验证自己心底的想法。直到站在闫家庄园的大门口,他还是犹豫了:
不管结果如何,他的心意已经昭然若揭,所以,是否真的准备好了?
然而不过片刻的时间,他还是神情坚定的按响了门铃。
看到亲自出门相迎的蝶衣,他的一颗心终于稳稳沉下。
他知道不必再多说什么,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ps:看到卷名,是否能够猜出什么?这边男主有了行动,女二也貌似发现了端倪,所以,默默为女主祈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