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让柳珞微受不了的是,司徒骅竟然在里头扣上了保险锁。柳珞微亲耳听到,锁针撞击的声音。
死登徒子,你以为自已是潘安啊?还担心我劫色不成?
回应的是,哗啦啦的水声。
确定司徒骅一时不会出来,柳珞微忙裹着浴巾跳下床,飞快地穿上一套棉质睡衣,然后再在外面裹挟上一件长至小腿的睡袍。象昨晚那样系好捆好后,柳珞微这才安心地坐在床上擦起了湿发,她要等司徒骅出来,她要跟他谈谈修改条件的事情。
也就是三五分钟吧,门扣“答拉”一声响,一阵香雾先行开道,随后滚出个人来。
柳珞微侧过身子一看,小脸顿时红透了,失声叫道:“登徒子,你要裸奔,可以。但不要在我的面前开裸,有失观瞻!”
司徒骅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便出来了。
柳珞微的惊叫提醒了司徒骅,他恍然想起,从昨天开始,这个房间里多了一个清丽的女人,多一双秋水剪眸,多一付乍乍唬唬的嗓门。
从那刻起,自已再也不能在这间屋里随心所欲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得顾忌他人的眼光和感受。
晕,这结婚,简直就是发昏!没事找罪受!
司徒骅情知有些理亏,何况,浴巾下什么也没穿,这让柳珞微知道了,她岂不要高喊抓流氓?
但他又有些不情愿就此被柳珞微辖制住,便依旧朝大床走去,冷冷地说:“我在我自已房里,别说还围了块遮羞布,就算光着个屁股,那也是我自已的事情,怎么样舒服,我就怎么样干。”
柳珞微听得是虚汗直冒,这个臭不要脸的登徒子,竟连这样不能登大雅之堂的话也说出来了。不整治他一下,说不定他哪天真的会一丝不挂地在自已面前晃来荡去。
报社的一位老大姐曾暗地教授日日遭受男铜事骚扰的柳珞微,说,对付不要脸的人,你只能做出更不要脸的举止来。以邪制邪,以恶制恶。
柳珞微猛地拉开床头柜的小chou屉,从里头抓出一把张小泉剪刀,在手里把玩着。还未开言,小脸涨得通红,只听得她自已的小心肝在“砰砰砰”地乱跳,拿着剪子的小手不住地哆嗦着,将话剪成了一截一截的:“现在这个房间,不仅仅是……是你一个人的,别忘了还有一个我柳珞微!假如,你……你敢真的在我面前裸奔,我一剪刀就把……把那个给你剪了!”
说完,气喘一片,汗珠子顿时沁满了她光洁的额头。
司徒骅没想到文雅的柳珞微竟能说出这样的“黄话”来,顿时如开了眼界似地盯着柳珞微看,俯下身子,故意找茬:“你刚才说把我的什么剪了?”
柳珞微扭过头去,将剪刀往床上一扔,羞忿交加:“你是个名副其实的登徒子!”
“登徒子?柳珞微,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叫我登徒子,登徒子的特点是好色。试问,我好你哪了,又色你哪了?昨夜同床,你应该仍是完壁无瑕吧?除非,你这块壁早就不完整了。”
这下,柳珞微火了,她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抓过一个茶芯枕头就朝司徒骅扔过去:“滚!你何止是登徒子?你不折不扣的就是一个臭流氓!”
柳珞微叉腰跳脚的样子很可爱,尤其是她的打扮,让司徒骅忍俊不禁地想笑。但他仍旧冷着脸,一把接过枕头,一面冷冰冰地说:“承蒙过奖!假如你执意要把这个称喟强加到我的头上,无奈之下,我很可能会在你的身上试试什么叫臭流氓!”
这下,柳珞微不敢嘴硬了,真要是那样的话就亏大了,那真正的叫做是祸从口出!她跌坐回被窝,拥着被子,色厉内荏地说:“不跟你胡说八道了……你赶紧穿好衣服,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说。”
说着,探身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来扔在被子上,指点着:“我觉得我们前几天订下的条件需要修改!”
此话正合心意。当听说父亲带着柳珞微去外面疯的时候,司徒骅差点崩溃了。他是知道父亲对女人的态度的,他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柳珞微落进父亲的手中。尽管,对这个小丫头谈不上喜欢,更说不上爱这个字眼。但是,她是自已名分上的妻子…….得加上这条,不得和父亲私自外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