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最帅最“无情”的老总司徒骅与最靓最“绝情”的才女柳珞微结婚了。
这轰动的效果无异可以评为本年度最令人目瞪口呆的新闻之一。
他们从相识到步入结婚礼堂,总共用了八十三小时三十分钟,相对司徒骅来说,还要多加十五秒。因为,相亲的当儿司徒骅站在柳珞微的身后,而柳珞微却没发现。这个过程占了十五秒钟。
柳珞微的“绝情”体现在她从来没谈过恋爱,哪怕红着小脸与男生拉拉小手的机会都不曾有过。这对一位貌美如花而才气逼人的花信女孩来说,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难道,她的身体有什么毛病,或者是情商太低?不过,柳珞微只是一介默默无闻的小文编,她的怪癖只是在很小的范围内流传。
司徒骅很无情,无情得让许多女孩掩着花容啼哭着逃开。他是一只冷酷的雄蜂王,他不采花粉却任由着各类鲜妍的花儿在身边绽放。他的身边不缺漂亮的姑娘,也从来不把哪个姑娘带去开房或带回家过夜,年近三十依然拒绝婚姻。这些,在本市已不算新闻了。人们在后面私议最多的是,这司徒骅,他难道是个ED(性无能者)?
更怪异的是,“绝情”和“无情”相碰撞,竟能撞出火花,撞出婚礼,制造出轰动效应的效果来,这让大家是始料不及的。
婚礼设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内,按照双方当事人的意思,婚礼最好“悄悄地进村,打抢的不要”,一切从简。可是,马徒老爷子,也就是司徒骅的老爸,司徒雷成,这位大家口中的“司徒雷登”,他浓眉一皱,右手习惯性地抚着乌黑的头发,决绝地说:“不行!这辈子我净给人送红包了,好不容易等到往回收的机会,绝不放弃,不摆上百桌也得弄它个九十九桌。”
这老爷子又不缺那两个钱,瞧他小气的。司徒骅塞过一张银行卡,不满地,小声地说:“这里头有二十万,你就当是别人送来的礼金吧,酒宴还是别办了。”
想阻止老爷子“趁火打劫”的想法。
谁知老爷子来个两手抓,一手抓生产,一手抓革命。他一边当仁不让地接下儿子的“贿赂”,一边派人发出上千张婚宴请贴,等司徒骅接到亲朋好友的祝福时,婚礼已一切齐备,就等着当现成的新郎了。
对老爷子,司徒骅谈不上孝顺,内心深处,还隐着淡淡的厌恶。小时候,他最怕看见的是妈妈眼中汪着的泪水,最讨厌的是,让妈妈差遣当“小密探”,去跟踪时时去偷香窃玉的爸爸。长大后,做为男人,司徒骅对父亲有了更多的了解与理解,但小时候的隐痛,始终涂抹不去,时不时地影响着对父亲的感情。
既然父亲已一手操办妥当,司徒骅生平第一次在父亲的面前低下头来,顺从地当了一回听话的“孝子”。
更因为是,敏锐如鹰犬的司徒骅,他从父亲的执意中嗅出一个信号,那就是,父亲是在利用自已的婚礼在打击某一个人,婚礼声势造得越大,那人就越伤心,越绝望,越心死!
尽管司徒骅不愿意让那个人落到如此凄惶的境地,但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使自已摆脱往昔的阴影,无法让自已决绝地走出泥潭和沼泽地。假如,能借父亲之手而让自已新生,那么,就这样办吧,那人心碎的同时,也许也就获得新生了。
婚礼如期举行。
勿用多说,婚礼当然是非常奢华,非常精致的,光是拿来装饰用的兰色妖姬,就花掉了十几万。本市的各路精英汇聚在一起,歌舞升平,欢声笑语,气氛甚是氤氲。
当柳珞微在伴娘与化妆师陪同下回到化妆间准备换第三套服饰时,婚礼恰好进行到尾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