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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反戈一击(中)(2 / 2)

馒头同苏慕楠同时问出了口,只是两个人的面上都没有一点喜悦。一见同时出口,两人相互望了一眼。

像是了解她们的意思,董明珠微笑着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朝廷多少会介入,至于是什么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我想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她的话音才落,馒头立马反对地道:“不行。不能让朝廷介入。”若是这样,那不是闹的世人都知,就算是最后没什么事,对自己,对大哥都还是不利地。

“正是!”苏慕楠也符合着道,“你没想过,一旦朝廷介入,就算是白五没事,也会因为此事有损朝廷颜面,她同李松都会被贬为庶民。说不定,朝廷还会赐死白五。”

赐死一次从苏慕楠的樱桃小口中清晰地吐出。让董明珠真实感到了后怕。她不信地喃喃地道:“赐死。不至于吧!”

其实她自己也没多大的底气。对于贞节,朝廷上下是个什么样的观点,她是清楚的。《烈女传》里面一个烈妇不过是被个外男看了一眼就自缢了。延绥南城外有一条牌坊街,那里有五座贞节牌坊,在自己开笄的那日,祖母同母亲领着自己去了那里。将五个节妇的故事说与自己听。那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话,在她耳边久久消失不去。

赐死!苏慕楠的话,带给了馒头巨大地震惊。她不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如果要赐死自己,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呢?他是不是连出来的机会都没有呢?

不行!她期盼了这么长时间的孩子,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扼杀了他。

轻柔地抚摸着小腹,心里温柔地对着肚子里的孩子道:“孩子,被怕。娘一定找出这个造谣之人。一定保你平安。”

左不行,又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急性子地董明珠干脆下了炕。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走到门边的她瞧见架子上放着盆水,她也不管是不是干净地,一头扎了进去。将整个脸埋在了水中。

苏慕楠也没了主意,她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屋子里的三个都不开口了。绣花地苏慕楠,抚着小腹地馒头,还有在水里憋气的董明珠。除了在水中吐气地董明珠发作的响声,屋里一点声响都没有。

石建勋阴沉着脸走进了自家大门,瞧着窗户纸上映着的影子,还有屋里传来孩子们地乱叫声,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回来了?累了吧!快洗洗!今日做了你最爱吃的羊肝,我陪你喝两杯。好好解解乏!”

还是这么俐落的招呼声,可是今日听在石建勋地耳中却提不起劲来。他怏怏地接下了佩刀,坐在炕上。看着妻子在自己面前放了大酒杯,瞧着她为自己满满的斟了一杯,眼见她双手端起酒杯送到自己面前。

骆榆芽瞧着不接过酒杯的丈夫,将酒杯送到他嘴边,笑着道:“喝啊!”

意兴阑珊地石建勋抬手将嘴边的酒杯推了开,沉默着。

送上嘴的酒还有不喝的道理?骆榆芽纳闷了,他今日一回来就闷不作声。整个人瞧着一点劲都提不起来。他这是怎么了?她将酒杯放在桌上,坐在他旁边想问他几句。

这时候两个孩子为了那盘羊肝闹了起来。

“这是我的,不给你!”石建勋的二儿子,石双臂环着羊肝,霸道地道。

大儿子石骏并不买二弟的账,他直接伸手抓向了那盘羊肝,抓了一把羊肝,偷袭得逞地他得意洋洋,他一面将手中地羊肝送进口中。一面含糊不清地道:“怎么样?不给我。还不是被我抓到了?这叫出其不意,跟我斗你还差了点!”

石见大哥大口地吃着羊肝深怕自己吃少了。他也不保护羊肝了,也伸手抓着往口里送。那知道不过是才将几块羊肝送进口中。石骏便瞅了这个空,将那盘羊肝夺在自己的手中。

“哈哈!丢了夫人又折兵!”

石眼见自己的羊肝都被抢了,立马扑了上去,可惜他年纪小,抢不过石骏,脸上还着了哥哥几下,他还想再次扑上去,可是石骏已经端着羊肝跳下了炕,得意洋洋的往口里送着。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大哥,也抢不过他,心里是又急又气,“哇!”地哭了起来。

瞧着闹成一团的两个孩子,石建勋猛地拍着炕桌,大吼一声:“你们俩都给我滚到东屋去!王八蛋!”

炕桌上的杯碟蹦得老高,酒杯里的酒也撒了一桌子的。骆榆芽赶紧拿了抹布擦了酒水,纳闷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跟孩子发什么火?”平日里孩子们打架,抢东西,他从不说一句话,今天是怎么了?

她将炕桌端到东屋,让两个孩子先吃。自己则打了盆热水:“来烫烫脚。可是上面可你气受了?”骆榆芽帮着石建勋将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放在盆中。

低头瞧了眼为自己脱靴地骆榆芽,阴沉着脸的石建勋缓缓地开了口:“你这几天可听着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骆榆芽随口接道,她好奇地抬起头看着丈夫,笑着道,“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

石建勋将妻子拉了起来,沉默了一会,认真的看着对自己微笑的妻子:“你真的不知道?”

探了探他的额头,并没有烧啊!这是怎么了?骆榆芽笑着道:“没有就没有,没有我怎么跟你讲。你今天是怎么了?”她怎么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今日听了件事,说是大哥的媳妇趁大哥不在偷人了。”

“你……”骆榆芽哪里想到让他心烦的事情居然是这个,她惊奇地看着丈夫。

“你真地没听过么?”

“没有。你听谁说地?”

“谁说的?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说地!”石建勋抬脚就给了骆榆芽一下,干脆赤脚站了起来,指着跌坐在地的骆榆芽,“我已经听人说了,都是你说的!你还好意思问是谁说的!说!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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