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摊在她面前。
“这…我不是…”繁霜紧攥着手指,她明明毁掉的啊,为何会在他手中?她看着那张纸却不敢靠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镇定地隐藏着心中的慌张,假装平静地说:“你这是何意?”
“怎么,皇后不会不认识自己的笔记吧?”清寒走近她,轻笑道:“你们来往多久,有何行动计划,这些都逃不过朕的眼睛。”
“你…”繁霜禁不住连连后退,瘫坐在床上。她现在才知道他并不如表面那样对待什么都不在意,原来他心中比什么都清楚。
“皇后都没有想过要为自己辩驳吗?”清寒挑眉问道。
繁霜侧过头躲避着他探究的目光,声音不由打颤:“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不用问为什么,我也不会告诉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清寒冷笑道:“杀剐倒不必了,朕知道,你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复国。想必上次你不远万里去申国就跟崎太子南篁说好了吧,就这么来个里应外合。”
繁霜叹息,抬头看着说:“是我疏忽了。”他明明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却为何这么久都没表现出来。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调查处幕后真正的黑手。
听到门外清寒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朕不想做的太过分,毕竟你是轩儿的娘。”清寒走出门,下令道:“听着,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出!”
“是!”
他走了,房门和窗户都被钉死了,繁霜惊慌地开窗,却死活打不开。情急之下又去撞门,还是没有人应答。在折腾得筋疲力尽时,她终于放弃了反抗,瘫坐在地上。
朝堂之上众人皆屏气噤声,看着那使者送来的战书,个个心头都是一紧。金龙宝座上的清寒,在面对臣下的担忧时并未变得优柔寡断,反而更添了几分冷静。他有条不紊地分配着各自的任务,用温和的不能再温和的声音问道:“关于朕的命令,谁有异议?”
没有人回答,清寒点头,说:“即日起,各军前往各自的战区,我们要让敌人看看我们凌国的威风!”
“是!”这声回答铿锵有力。
在行军前天,我随亦洛哥哥来到军中,等候着。
来人掀开帐帘,看到我在,便抱拳行礼:“段木参见将军,参见公主。”
“畇畇,你看谁来了?”我推开客栈的门,想给畇畇一个惊喜。
只见畇畇坐在桌边做女红,看到我身后的人后,轻放下了针线,缓缓走向那个人。
“木哥哥,畇畇好想你…”畇畇扑向了那个身材健壮,眉目清秀的男子。
男子不好意思地看向我,我冲他使了个眼色,识趣地关门走开了。在外面,我看着晴朗的天空,心中愈加透明纯净,也许只有巍峨的天空有这种魔力吧。
他们在房间叙旧,我在外面等着。军队很快就要出发了。
“皇上!”我急匆匆地赶到殿前浩浩荡荡的军队前,看着万人中央灿若神人的皇上,说:“我也要去!”
“别闹了,快回去!这是去上战场,你以为是过家家吗?”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军队不准女子随行,可是,请皇上务必答应我这次,让若素有这次尽忠报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