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凝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她可不想被马踢死。
沈家平抚摸着白马的脖子,将它的脖子拉拢到自己的脸下方。
这一刻季凝突然怀疑这个男人,他有洁癖吗?是她搞错了吧?
不然他怎么会和马有那样的动作,他连人都嫌弃。
黑色的马靴很长,直直到膝盖下方,一人一马好像在交流着,很奇怪的人和马。
那马却突然吼了一声,然后重重摔倒在地上,季凝张大着嘴巴,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掏出手机就要打急救电话,她忘了那不是人,而且他们就在马场。
那马摔在地上一动不动,而沈家平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季凝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吓傻了,才准备上前,就见……
它站了起来,没错是站了起来……
季凝不敢置信的继续张大着嘴巴。
那匹马象是能看懂季凝的呆愣样,不屑地将马眼移开,翻了个白眼仁,不屑地哼了哼。
季凝咬住唇,握紧小手。
该死的,它在看不起她吗?
果然主人什么德行,它就什么德行。
沈家平拍拍白马的后背,脚踩着脚蹬一跃就上了马背,双腿夹紧马腹,那马就像有灵性一样的蹿了出去。
季凝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抱着腿看着在场地内奔跑的一人一马。
她总是觉得沈家平的内心世界在被什么所压抑着,可是她却触摸不到,他对人很冷,可是对那个病重的老人那样的紧张,不闲他脏直接给他做了人工呼吸,他对待那匹马的神情……
季凝看着他骑在马背上奔驰着的脸孔,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
年轻,带着青春的脸……
青春这词用在沈家平的身上其实有些不搭,他的衣服永远都是暗色,就算结婚才不久,可是她就没看过他变过,脸永远阴沉着,没有笑容,活像被打压的,苦大仇深的大龄男青年。
季凝突然想将这一幕画下来,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找出笔和指,慢慢的在白纸上描绘这一幕,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唇角蓄着淡淡的笑容,这是自从母亲去世后,她第一次笑得这样的没有负担,笑得这样的发自内心。
看着画纸上慢慢浮现出男人的影子,白马骄傲的样子,季凝慢慢闭上眼睛。
眼光照在身上很暖,她的唇角还有笑意。
其实她对画画弹钢琴这些的喜欢比办公室的那些多得多,她以前的梦想,是如果有一天自己可以去新疆或者是贵州无支教,那样的生活才是她所追求的,可是她现在却被困在了小小的房间里,走不出去。
压力无时无刻不追随着她,压得她喘息不过来,可是她又不能和别人说,不能和哥哥说,不能和任何人说,累得有几次就一个人站在窗子面前,头脑里想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为了什么?
有时候又想,干脆放手吧,找个没人的地方去生活,陪着那些简单的孩子,可是她不能。
她不能让妈妈白死,也不能让妈妈的公司落到别的女人的手中,别人的女儿更是不行。
沈家平遛完马将公主交给阿虹,公主有些不高兴的甩着蹄子。
“乖,下次哥哥在来看你。”
接过阿虹递过来的衣服穿上就看见那个女人躺在草地上,眼眶下方有着浓重的暗影,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一会儿微微的笑,一会儿又紧紧蹙着眉头。
“大哥……”阿虹看着季凝,想着是不是要自己把她弄车上去啊。
沈家平敛着眸子:“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开车带她回去。”
阿虹很失态的瞪着眼睛看着沈家平弯下腰将季凝抱起,然后在阳光下慢慢的离开。
阿虹有些纳闷并且是无意识的看向天空,张着大嘴,有些痴呆的样子。
今天太阳没出来嘛?
大哥,你头上的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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