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栋巨大而的建筑,我不自觉的有些心慌,问道,“这是哪?”
“圣厅。”
其余骑士留在了外面,我跟随一路上差点被我烦死的那个队长跨入了圣厅的大门,日,都一根根这么大的柱子摆明就是要给人个下马威,让你啥都没说先怯了三分。跟外面那些法庭啥的都一个道理。我一面给自己鼓了鼓劲一面把刚刚白兰地教我的那句话又默念了一遍。
骑士队长领了我进来后微微向四周一躬就出去了。
我发现这圣厅内并非如我所料般——像古代宫廷那样教皇高坐龙椅大臣下站两侧,而是摆着一张巨大的长马蹄铁u形的桌子,一群白头发白胡子白眉毛的老头依次平坐在桌子外围。
u字的开口正对着大门,正面的墙壁上浮刻着一副巨大的席尔琳娜雕像,果然如白兰地告诉我的一样,腰部以下是蛇身!双手互握低头闭眼,满脸悲悯之意。
这不整一个女娲娘娘嘛!
亏白兰地那小子描述得那么辛苦!要是个华人就直接说跟女娲娘娘长一个模样不就得了?有些奇怪,不是说《沉沦》的设定是bl早就做好了的吗?难道他们本来就打算把咱华夏的女娲融合进去?——这个疑惑后来崔三替我解答了,原来参考的不是女娲,而是玛雅人的‘坎查卡特尔神’。说起来东西方的神话中都不约而同的出现过这样造型的神,土耳其、印度、埃及都有,就连夏娃的禁果都蛇给她吃的……莫非和每种语言中喊母亲的发音都是‘a’一样,这也是人类发展史上的种种必然之一?
大厅的厅顶非常高,更显得厅中的寂静。
远远的坐在u字最底部的那个闭着眼睛戴皇冠的人族老头自然就是教皇——玛哈德哈克欧莫格尔(adlhaedhoc oair)。奇怪的是他的长袍居然是很土气的那种蜡黄色,用我家乡的话说那就是‘大便黄’,真t没品位,我暗自嘀咕了句。更奇怪的是无论我如何努力的去看,总觉得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两旁坐着的老头大概40个,人类、精灵、兽人、矮人都有,没有卓尔。
最靠近教皇的两侧位置坐着的8个身穿金袍,想必就是金袍主教了,再往下是数十个白袍滚金丝的大主教,主教就卡其尔一个,坐在末尾,这架势就是个公审大会,卡其尔那就算是人证?
进了大厅后我反倒释然了,稍稍揖了一下以示礼貌,教皇仍闭着眼。
大咧咧的在眼前的铜椅上坐了下来,没等他们开口,我抢先高声问道,“请问一下,我坐在这张椅子上的同时,是不是已经被认定有罪了?”他们显然没料到我会抢先发难,齐齐楞了一下,只有教皇无动于衷,虽然也没开口但似乎一点没有吃惊。
我这句话的回声在大厅高高的穹顶回荡。
教皇左侧第3位金袍主教回答了我的问题,“当然不是,请你来只是为了证实和询问一些问题,解答我们的疑惑。”是个样子傻傻的精灵老头。说起来这些老头的样子都有些傻傻的,卡其尔主教在这里倒算是‘年轻人’了。
我点点头继续道,“那么,也就是说,我是犯罪嫌疑人?”
还是刚刚那个老头,看来他是个外交部发言人之类的职务,“嗯……也不能这么说,准确的讲……”
我心里更有底了,有些无礼的打断他的话,“请问哪位是金袍主教洛克菲勒先生?”
随着众老头疑惑的目光,我望向右排第4个穿金袍的,是个矮人,他自己似乎也有些疑惑,我很满意目前的态势,似乎我渐渐掌握了主动,但眼角的余光始终盯着教皇,他仍然闭着眼睛保持沉默,总让我有些不安。
洛克菲勒道,“我就是,有什么问题?”
我站了起来,尽量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风度翩翩不卑不亢——至少是自我感觉良好,“我想请您解释一下‘必要时可以动用武力’这句话。”
“我想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浅显了,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洛克菲勒应该猜到了我的意图,但语气并未有所变化。
“咳,”我在脑中整理一下刚刚临时抱佛脚跟白兰地学来的那句话,“席尔琳娜语录中是不是有这么一句,‘自由是一个生命最大的幸福,无须神赐,与生俱来并凌驾于生命本身的意义’?”
那个糊涂的精灵老头似乎还没搞懂我为什么老是转移话题,下意识的点头答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