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彩云飞倚头往床榻看去,一个极为温婉的女子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白皙的脸隐约渗出些许黑气,床榻边候着的丫鬟皆在低头抹泪。
“云儿?”
“我可以出去试一试,但不能保证一定找得到他。”昨夜展卿衣离开九王府后,月落天虽没有问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想必他已经猜到她与展卿衣的关系非同寻常,彩云飞此刻答应出府寻找展卿衣,并不是因为他是王爷、躺着的是王妃,而是因为她从来就没有见死不救的心肠。
“那就辛苦云儿了。”
月落天话落,顾原便道:“爷,要不先把王妃送去医馆附近的客栈,以免延误诊治?”
“不用了,只要找到展卿衣,他定会亲自上门。”彩云飞记得昨夜展卿衣说的最后一句话,说他再也不进九王府了,但人命关天,她不信说不动他。
顾原正欲派两个侍卫暗中跟着彩云飞,月落天却摆了摆手道:“让她去吧。”
彩云飞出了王府后,三步跨作两步直奔芳华医馆的侧门,因为侧门直通展卿衣与迟六所住的院落,她敲了半天侧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彩云飞纳闷,莫非展卿衣当真和迟六一道寻药去了?
展卿衣家的院墙并不算太高,凭彩云飞的功夫完全可以轻松跃过,但整个双竹城的人都知道,谁家的院墙都可以爬,谁家的东西都可以偷,唯独展神医家的不行,不是他家没有值钱的东西,而是他家墙上撒着防小人的无痕粉,谁若倒霉沾上丁点,不痒上十天半个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彩云飞往西走了几步,找到一棵高大的歪脖子树,脚尖轻点树干飞身而上,在树干顶部略一摸索,果真在树缝中摸到一把展卿衣说起过的备用钥匙。
待彩云飞开锁进门,将门关上之时,正在后院晒草药的迟六闻声抬头,惊诧地瞪着有七分面熟的彩云飞,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何人?怎……怎敢擅闯——”
“小六,方才我敲了那么久的门,你耳朵聋了?”彩云飞学着展卿衣的口吻好笑地数落着迟六,这是她第一次穿女装出现在迟六面前,难免他认不出她。
迟六是个机灵人,辨别嗓音的能力还是有的,他瞪大了眼睛,身体打了一个哆嗦,满匾的草药顷刻掀翻于地,这这这……也太恐怖了,彩公子的声音怎地会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出现?
“小六,以前我是彩公子,如今是彩夫人,以前是假,如今是真。”彩云飞看着呆若木鸡的迟六,生怕他吓成傻子,故而直言相告。
“啊?”迟六继续呆愣了半天才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恍然大悟的他拍了一下大腿,忘情地大声道,“原来师父他很正常,根本不是断袖呐!”
“你师父不是断袖,小六你很失望?”一只鞋子伴着强烈的怒气从窗口飞出,径直砸到迟六的头上,疼得他哇哇大叫,虽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彩云飞却很确定,王妃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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