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发泻过,才发现自已有多狼狈,秀发乱得像疯子一样,双眼又红又肿的,这样的容貌怎么入得了圣目啊,说不定他是故间试深她,和她开的恶意玩笑,唉,她总是不够他斗的,似乎有了这个认知,她又笑了,真可恶的皇上啊,吓死她了,像是真的一样,还真吓着她了。
几条结实的绳子紧绑着油布的几角,而弥雪的背上也绑上另一头,跃跃欲试地扫开眼前的发。
“姐姐,会不会摔疼的啊,那么高,这飞雪宫可是最高的地方。”几个皇子抓住栏杆往下瞧,让一边的女侍心惊胆跳的。
“去去去,乌鸦嘴,还没试降就就疼,我告诉你们哦,这可是很好玩,很刺激的项目,很解压力的。”她边说边绑结实些。
不怕死的暖香不知是太相信她还是肓目:“姐姐说的一定对的,我也要玩。”
“呵呵,你们是金枝玉叶,还是由我打头阵吧,安全了一人做一个在宫里做个飞人。”说不定她能如小燕子她们所说的,飞走了,飞走了,往下看看,还真是高的,有点头重脚轻的,不过她相信自已,而且这布是超多的,风也很大,比那个降落伞还大很多,大口吸了口气:“我来了。”拉着重重的尾巴就闭着眼冲了下去。
身子像是凌空摔下一样,风在呼呼作响,快点开啊,不要摔成血肉模糊的,如她所愿,后面的伞慢慢地升展了开来,像一个超大的蘑菇一样盛开在空中。
“哇,我成功了,我飞起来了,成功了。”她大叫,大笑。
皇子公子也全趴在护栏上叫:“成功了,姐姐,我也要飞,我也要飞。”
降落伞很大,很大,风吹只能慢慢地飘着,她像一个旋凯而归的战士,大声地吹着口哨,送着飞吻,只是没一会,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这降落伞似乎是随风而吹,不会降落了,风一吹就往太液池那边吹去。那里全是水,越是中央越是深,植满了莲,要是落在那里她怎么爬得上来,碧绿如玉盘的太液池足有几公顷大,全是一色的荷莲,如何能分清东西南北。
“姐姐,下来啊。”小屁孩下了飞雪殿,追着她而来。
她都吓得一脸苍白了:“下不来了,怎么办?”
“姐姐莫怕,龙清会救你的,我马上去找皇上哥哥。”小小的身子拔脚就跑,就连撞倒了凌妃也不自知,爬起来又狂跑。
“唉,别去啊。”她大叫着,可是龙清却没有听见,唉,不要闹那么大,皇上知道她私下里试飞,不知会不会惩罚她。
凌妃皆同凌贵人心里暗骂地走了过来:“司马常在,倒是好兴致,在宫里竟敢做来这等事来,教坏了皇子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她都那么无可奈何了,还教训她,当真是高处不胜寒啊,她都看到了,不远处皇后威仪的身影也朝这闹哄哄的地方来了,呜,降落伞你就争气些好了,飞到荷花池里淹昏她算了。
宫女,太临,妃子,皇后,以及还有御林宫全都抬头看着,身在高处不胜寒啊,谁来救她啊,这样飞,她的休力迟早透支,而伞似乎有越升越高的趋势,腰越来越紧,压得她几乎呼吸都困难了。
龙漓来了,满脸的寒冰:“把她拿下。”
御林军齐齐跪下:“启禀皇上,司马常在太高,无法可达。”
“饭桶。”他气愤地骂:“司马和玉给我马上下来。”她怎么可以私自做这样危险的事,把他当成什么?他又气又恼,硬生生地把心中一丝丝的担心压住。
“我下不来啊?”她带着哭腔说,一阵大风。把她吹得更厉害,一下就飞离了暄闹的后花园,飞到太液池了,忽然瞄到龙墨的躺在小船只里,在万丈莲荷中闭目酣睡,大叫:“龙墨救我,龙墨救我。”
清新的荷香间,龙墨闻着清溢的香味,慢慢地入睡,似乎又回到了皇园的那时,一个偷花赤着小脚的弥雪,手里抓着一把含苞欲放的荷花,红的白的好不清香,却比不上那只有神的眼睛来得吸引人,她扑在他身上,他想伸手去抓她,烦人的叫声却忧醒他的梦,不情愿地睁开眼,就看见弥雪身上绑着奇异的东西,哭着叫:“龙墨救我,龙墨救我。”娇弱的身子随着狂风越吹越远,他没多思虑,提气纵身就飞身上去,一把抓住她身上绑着的绳子,右手刷刷几声就把她身上的绳子划断,抱着她飞身下来,连点落几次荷叶间,就到了他的小船。
弥雪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呜,好可怕,差点以为再也下不来了。”
“不要哭。”他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却不问她为什么,抱住她的头:“别怕,有我在,永远也别怕。”
“呜,我不要回去了,皇上准会要了我的脖子,他刚才好生气,脸色好难看,龙墨,我不要回去了。”
“好不回去了。”他震动着小船,驶进茂盛的莲荷深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