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语气不善,我却保持风度地回答她:“是啊,怎么喝都不走。”我又踢了两脚给游韶看,表示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她冷冷地哼了哼,望着贾杜康和梁宴苴风驰电掣的方向,恨恨道:“那怎么不拿出你勾引男人的本领来驯服你的马儿?我想,它会听话的。”
我还没有来得及答话,她突然扬起手里韧性十足的马鞭,在空中划出一个饱满的弧度,狠狠地落在我坐骑的屁股上。在游韶郡主马鞭的关照下,我的这匹雷打不动的马儿终于抬起前蹄,发疯一般向前奔去。原来马儿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这畜生!我生气地又补上一脚。
要么不跑,要么雷厉风行,我渐渐发现这马儿的速度过快。我有点害怕,用力勒紧缰绳,却发现,此畜生丝毫没有减速额意向,而是越跑越快。看来它今天是下定决心和我杠上了。
不一会儿,我竟然超过了贾杜康和梁宴苴。超过的那一瞬间,差不多并排的他们诧异地看着我。我咬紧嘴唇,用力去勒缰绳。脸色发白,虚汗沿着额头滑进了眼睛里。
“曼陀你干嘛,不要命啦?”贾杜康不明情况,在我身后焦急怒喝。他的声音却越来越远。
“哥哥,哥哥,快救我。我的刹车失灵了!”我声音颤抖回头冲他大喊。
马儿越跑越快,也越来越颠簸,想把我冲身上甩下去。缰绳已经不能稳住我的身形,我用狠心,俯下身去抱着马脖子。可是马儿不停地跳跃,就是要把我甩下去。
背后一道强风袭来,一只有力的手臂挽起我,高高跃起,离了马儿。在空中划一个弧线,抱着我的人稳稳落在跑道中央的绿地上。
我双腿发软,有些站立不稳,软软地倒在那人的怀抱里。他怀里有淡淡的檀香,像庙里的味道,有点超脱红尘。
我抬眼,不出意料果然是梁宴苴那张随时含笑的脸。贾杜康没有能力,游韶没有意愿,救我的只能是梁宴苴。他扬了扬唇角:“曼姑娘,没事吧?”声音低沉有力,有种说不出的魅惑。他单薄的身躯挡住了半寸光线,脸在背阴处有种忧郁的暗淡。
也有种故意的戏弄。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半天才有点气力,道:“没事了,刚刚多亏了你,谢谢!”
“怎样谢?”他含笑地看着怀里的我,头突然低下来,凑在我的眼前。我的鼻尖都可以触到他的鼻翼。
发软的双腿和剧烈跳动的心动使我大脑有点缺氧,能量供应不足,发晕。没有心情和精力跟他打情骂俏斗智斗勇。我推开他,自己站起来,看着他充满的调戏的眼睛,笑道:“白银一千两。”
“啊,一千两!”他静静看着我,夸张地低呼,“曼姑娘的命,可是真值钱哪!”
“不,曼陀的命并不值钱。若刚刚救曼陀的别人,就不是这个价。都是三爷的辛苦值钱。”我解释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