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彼此紧紧搂在一起，生怕分开。这身主和贾杜康以前的身子形体相似，胖瘦相似，黑暗中，我并没有感到异样，还是觉得他是哥哥，以前那个哥哥，那个怕疼怕死的哥哥，那个遇到难过的事情就跟我蹭睡的哥哥。
“哥，你说小鱼儿，他是个孩子么？”良久，我幽幽轻声开口。一个孩子，从哪里学来如此高深的功夫，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一个孩子，从哪里学得如此手狠心黑。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早就说过，他是一个奇怪的孩子。”贾杜康把头往我身上偎了偎，叹口气，“你现在后悔带着他么？”
我思虑了一下，脑海中那些睁大双眼的死人全部浮现，我也叹：“有点，真不该带着他。可是谁能想到呢…”
我们有沉默起来。
“曼陀…”他柔柔地唤我。
“怎么？”我问。
“我觉得难过的时候，抱着你睡，心里就会特别踏实。那些难过的事情，也就烟消云散了。”他的唇凑在我的额头吻了吻，吹气如兰地说。
“那是，谁叫我是你亲妹子呢？”我得意地笑。他从小就爱跟我抬扛，能听他表达感谢之语，真是珠米桂薪，实在难得。
“嗯…曼陀，我有句话一直想问你。”他突然不自在的吞吞吐吐。
“说吧。”我爽快道。
他几欲张口，一半，又咽了下去，没有说出来，沉默不语，这倒把我的好奇心全勾了起来。我伸手掐他：“说呀，干嘛说一半，快说…”
“你不准生气。”他还是犹豫不绝。
“不生气，我保证。”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女人的誓言跟男人婚前的体贴一样靠不住的，越是信誓旦旦，越是吹弹可破。我先答应说，他说的话冒犯了我，还是会照样生气的。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你不是我亲妹妹，你会不会喜欢我？
黑暗中，我不由地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这假如，假如得有创意，有新意。”
他沉默不语，用力把我搂在怀里。倒是一夜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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