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懒散的嗓带着打趣意味的响起。柳时鸳笑容满面的倚在门框上,瞧着屋里交颈拥抱、互诉爱语的两人。
她如春水一般柔和的眸里,有不难察觉的黯然一闪而过。
琅玉几乎是七手八脚的将罗箫推开,飞快转身背对着他们,右手平摊在砰砰乱跳的胸口上,在这样令人羞窘的状况下,只恨不能晕过去了事。根本不敢回头面对柳时鸳的调侃。
罗箫倒是大方得很,长臂一展,将好不容易才能这样大方拥在怀中的女子重又抱了过来,神情飞扬:“是啊,我是见到月明了,但不知你……”
巾她的境遇同他一样,他是忠于圆满了,她呢?瞧着她先是微怔,继而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男的语重心长道:“差不多就行了啊,看得出来人家真的很悔过了——”
“说他干嘛?影响人快乐的心情!”柳时鸳轻嗤,上前将面红耳赤与罗箫的怀抱作斗争的琅玉解救了出来:“你可真不会怜香惜玉,憋的人脸红成这样!琅玉,咱们吃饭去,不理他……”
“可……”若真是吃饭倒也罢了,但柳时鸳等会儿一定会拷问她她跟罗箫之间怎么样怎么样的事情……
勹“可什么可?是不是朋友啊?”柳时鸳佯装生气,不满的沉了脸瞪慌乱朝着罗箫求救的琅玉,小嘴儿一扁,委屈万分的:“你们俩现在好了,终于走到一起了,可怜我这个被罗箫抛弃的可怜女子……呜呜……我都没脸见人了啦,你都不知道,大街上对我指指点点的人有多少……”
罗箫眉角狠狠一跳,上前将面有同情与愧色的琅玉拉回自己身后,冷然道:“自作孽,不可活!琅玉,这本就不关咱们的事,是她自找的,咱们俩没半点对不起她的地方,明白吗?”
他要琅玉坦荡的面对柳时鸳,那些同情与愧疚能扔多远就扔多远。
“别这样说——”天生同情弱者的琅玉不赞同的瞪罗箫一眼,挣脱开他的手,上前拉了柳时鸳,笑道:“无关紧要之人的指指点点你才不会放在心上吧!虽然跟你相处的时日并不多,但,却一直知道,你是心性特别坚韧的那种人,何况,人生数十载,太在意别人的目光,自己也会活的特别不自在吧?”
她挽着柳时鸳的手往外走,神情是从未见过的认真。罗箫闻言,微怔,随即咧了唇,无声的笑了起来,她这样说了,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也决定了豁出去一切要与他相守哪怕很短的时间了?
那边,琅玉还在继续说:“我有一个朋友,她对我的影响很深远,可以说,我决定要跟罗箫在一起,她绝对是功不可没的。她劝我说,人一辈子总要疯一回!我觉得她说的特别好,做人若从始至终谨守着世俗礼仪规矩戒条,从未有过随心所欲令自己开心无悔的时候,怕也是一种悲哀吧!”
柳时鸳对她投以惊讶的目光,竖了拇指赞道:“琅玉,想不到短短数日,你竟会悟透这么多引人深想的道理……我还记得初见你时,你在台下,虽苍白却一副完全不识人间情愁的无忧无虑的模样,后来住进了柳宅,我眼见你因为我与罗箫的事情消极起来……而今天,你又让我看到了仿若重生过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