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然也是——”罗箫惶恐不安的转身向后看——看看哪一条路比较好逃,下一瞬就打算拔腿就跑!
“所以我才说好巧啊!”美丽动人的少女笑眯眯的撑着下巴,圆圆眼眸微微弯起,舒心惬意的瞧着对面罗箫好笑而徒劳的举动——这三个月来,光是这个举动,她便瞧见好多好多回了!
罗箫望着身后的厚墙,死心叹息一声——后路被自己堵死了,这回还能怨谁?长指不耐烦的叩着桌面:“那么多空桌,你偏来和我并桌,是怎样?你没钱吃饭吗?”
而且,她不是天神吗?天神需要吃饭?切——
巾“想着咱俩好歹一场旧识,瞧你孤孤单单一个人在这边,怪可怜的,这不就过来了嘛!”好看的小嘴里继续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来。
罗箫忍。“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挺享受孤孤单单一个人的滋味——”不用你假好心,鸡婆!
“少假了,你罗箫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享受孤单这样子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也不怕笑掉了人的大牙!”少女眨巴着晶亮的黑眸,不屑的扁扁小嘴,嘲讽意味十足。
勹罗箫继续忍。“我说……你跟了我三个多月了……”
“是三个月零六天!”少女好心提供准确的数据。
罗箫眉角用力抽了抽:“你到底跟着我要干什么啊你?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家这样不知羞的跟在一个大男人身后跑是很丢人的事情?”
少女漫不经心的取了筷筒里的筷子敲着桌缘,似笑非笑的望着对面痛心疾首教训着自己的罗箫:“丢人也是我自家的事情,你着什么急上什么火啊?”
是嫌她丢人还是嫌她碍事啊?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样子,实际上呢?还不是怕自己破坏他的好事,哼——
“你……你这样跟着我,让我很困扰你知道吗?”罗箫忍无可忍。“这三个月来,你已经让我不胜其扰了,我真的……我拜托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认输了,他投降了,他放低姿态了……
自三个月前,主子与夫人为了惩罚他而要他娶媳妇,他逃出来后,不管去哪里,身边总跟着这么一个尾巴,无论他怎么甩也甩不掉——打不过人家,骂她又太难看(大男人叉腰装泼妇,也不是他罗箫做的出来的事情),撵也撵不走……
好吧!她要跟他也无话可说,可是,她竟然……在他去青楼瓦院找姑娘的时候,故意跑出来砸场子,就太过分了吧!
第一回,他刚刚将花魁抱在怀里,等不及要巫山一番,她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蹲在床边,一脸天真又无邪的看着他们,兴致勃勃要看活春宫表演的样子当即浇灭了他一腔欲火——对着这么一张无邪的好似婴孩的脸,他怎么做得下去?
第二回,他刚猴急的剥下小清倌的衣物,外面忽然响起震天价响的哭叫声,一声一声罗箫你这个死人头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臭男人你这个宁愿卖掉老婆女儿也要来欢场寻欢作乐的烂男人……他火大的拉开房门,她就坐在房门口哭天抹地将他骂的狗血淋头好不精彩……
第三次,他战战兢兢脱掉了妖娆妩媚的欢场女子的衣服,战战兢兢的将人温香软玉顺利抱到了榻上,战战兢兢的亲到了温软滑腻的小嘴儿……嘿,进行到这地步她都没有突然钻出来,想来是觉得无趣了吧!于是他放心了——然后发现,他放心的实在太早了,不经意抬眸间,趴在房梁上聚精会神看的流哈喇子的,不是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