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秦子会说话啊！</p>
赵大档头激动地现在就想立即上去抱秦源一下——呜呜呜，华安，你来得正好！</p>
方奇文不由瞥了秦源一眼，甲字科这几人他都认识，但唯独这小子好像是新来的？</p>
新来就敢跳脚，当真不知死活！</p>
沉吟片刻之后，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我青云阁只弟子数千而已，能捉妖的也不过数百人，怎可能做到每妖必除？说到大妖，难道我们没有除过么？否则‘陇西之地无妖’是如何来的呢？”</p>
甲字科这边又沉默了，但是这次包括苏若依在内，都纷纷把目光投向秦源。</p>
赵大档头更是望眼欲穿。</p>
华安，快出对子对死他啊！</p>
秦源微微一笑，论吵架，他这辈子还没怕过谁。</p>
“说得好！”只见他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对所有人说道，“诸位，如他所说，青云阁有弟子数千，但只安陇西一隅，便已捉襟见肘……而众所周知，清正司仅有员额五千余人，大成却有民七万万、有疆百万里！将心比心，试问有无可能做到事事顾全、毫无纰漏？”</p>
方奇文听罢，不由一时语塞。</p>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竟然成为了对方手里的武器？</p>
底下百姓闻言，顿时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起哄声也小了不少。</p>
“而且，”秦源提高声调，继续对众人道，“青云阁除妖有得挑，难的、强的他们或可规避、或可做足准备再动手，看上去自然是手到擒来！但是清正司呢？如果遇到大妖，清正司说不来了，或者说准备数月再动手，诸位答应否？”</p>
这话再一出，底下的窃窃私语者更多了，有不少人开始微微点头。</p>
清正司，到底还是大成的擎天国柱之一，五百年累积下来的声望，不可能这么快就没了。</p>
之前大家责难，无非是心中悲愤难当，一时冲了情绪，但是把话说开后，很多人都多少恢复了些理智。</p>
在大成，最能捉妖的当然还是清正司了！</p>
此时，只听秦源又厉声道，“清正司每年为除妖而牺牲者，何止这十个、百个、千个？前次失误他们自是责无旁贷，可就因为这一次失误，便要将他们全盘否定，是否太过分了？诸位，为除妖阵亡的清正司将士们，在天上、在地下、在冰冷河底看着你们哪，你们如此寒他们的心，于心何忍！于情何堪！”</p>
这一番厉声质问之下，终于将现场原本排山倒海般对清正司的责难，彻底压下去了。</p>
同样的话，如果换成其他人来说，可能未必能有这么好的效果。</p>
但是秦源是谁？</p>
台词过硬、形体满分的老表演艺术家啊！</p>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抑扬顿挫、情感充沛，配上恰到好处的手势、猩红的眼眶、悲愤的表情，就感染力这块，绝对堪称爆炸。</p>
这一幕，甚至看得赵宗镇、独眼强等人都从胸腔到盆腔都共鸣了。</p>
热泪盈眶。</p>
他们觉得，秦源完整地、深度地还原出了他们内心的委屈与愤懑。</p>
小秦子，懂我们啊！</p>
唰唰唰，三十多道金光飞起。</p>
苏若依更是惊为天人地看着秦源，半天没反应过来。</p>
小秦子，嬉笑怒骂之下，竟还藏着这等热血......</p>
他是真正的汉子！</p>
唰唰唰，二十多道金光飞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