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美!为何在她欲离开的时候,要刮起狂风呢?这究竟是在为她咆哮,为她呐喊,还是在惩罚她呢?百思不得其解,就当是为自己打抱不平吧!
希言站在瑞亨大楼前,风不断地刮向她,不断地将她的裙摆掀起。
“夏小姐!”何明风大声叫住希言,走近她的身边,对她气喘吁吁地说道,“这是肖总让我给您送来的。”
希言看着他手中的一件西服外套以及一把伞,对他摆了摆手,温声道:“不用了,谢谢!”
“夏小姐,这天……就快下雨了,这伞,您还是拿着好!”何明风不愠地劝诫道。
希言继续摇了摇头,看着他毕恭毕敬的模样,羞涩地问道:“我可以请你帮我带句话吗?”
何明风放下刚刚一直举着的双手,抬头看着希言,说:“可以,您请说!”
希言肃然地说道:“对不起!”
“恩?”何明风一时不解。
“呵呵,就‘对不起’三个字就行了,谢谢你了!我先走了!”说完便奔向风中,好似黑蝶起舞,没一会儿便让人寻不到踪迹。
*
天已黑,希言在途中辗转,最终回到木梓别墅。
退去鞋子,赤脚走在名贵的红木地板上,天气逐渐转凉,正向金秋而去,地板微凉,踩去如冰水的滋味,斜窗穿过清淡明亮的月光,精细的古木家具覆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宁静中带着些许诡异的幽美。
她丝毫没有开灯的想法,借着月光,顺着记忆,寻至酒柜处,从中任意取出一瓶,倒进玻璃杯中,捏着玻璃杯细细的杯架,对着月光高举着,缓缓晃动,杯中的液体在月光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射进她的翦瞳中,黑暗中,她的瞳眸泛起涟漪,幽曳清亮。
希言放下手臂,将玻璃杯置于唇边,一口饮尽……
她瘫坐在地板上,若干酒瓶放在她的身子右侧,她的左手中举着玻璃杯,不停地倒进,喝尽……
酒入愁肠愁更愁!此话果真不假,为何喝了这么多酒,心里反而是越来越难受呢?
希言打着饱嗝,痛苦地感慨道,这可是她第一次这么疯狂地喝酒也,为何自己还没醉呢,一醉,方能解千愁呀!
最后,她直接躺在了地上,蜷缩起身子,绯红染尽了她的脸颊,发丝铺散在地板上,口中似在喃喃自语……
妈妈,小希累了,小希不想再坚持下去了,想先睡了……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很快就醒来,很快……
红色液体从瘫倒在地板上的玻璃杯中缓缓流了出来,漫溢在她的脚踝处……